“阿茲爾陛下,那存放護臂的遺跡,它早已經崩塌掩埋在黃沙之下了。
至于伊澤瑞爾得以使用這只護臂,的確獲得了耐祖克先生的許可。”
“嗯?這...”
“李恩先生你說什么?耐祖克兄弟還活著?這怎么可能!?”
內瑟斯上前一步,問出了阿茲爾心中的疑惑。
對于‘那場戰爭’的慘烈他們再清楚不過,飛升戰團十不存一。
如此慘重的傷亡之下,在幸存并回來的飛升者口中,那操縱著‘獨石堡壘’一頭栽進虛空裂縫中的耐祖克,又怎么可能還活著。
要知道即使是幸存下來的飛升者們,也在帝國崩塌之后、維持理智的最后一根支柱消失,從而徹底陷入癲狂之中。
“嗯,耐祖克先生的確還活著,至于為什么敢肯定,就是因為他的殘魂正是我救下來的。”
“......”
皇帝與大學士對視一眼,二人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難以置信,但稍稍一思索,卻又覺得僅僅只是殘魂的話,也確實有著幾分可信度。
畢竟耐祖克雖是飛升者,但他所掌控的名為‘元初公理’的元素知識,則比他的飛升者身份更加出名。
再者以李恩這般強者,也不至于撒這種毫無意義低級謊言。
斟酌了一瞬,阿茲爾心底瞬息做下決定。
“那么李恩,請問如今耐祖克...前輩身在何處?”
話語頓了一下,直到不久前才成為飛升者的阿茲爾最終還是沒能像內瑟斯那般自然的稱呼對方為‘兄弟’。
對于處在恕瑞瑪帝國末期的阿茲爾來說,所謂‘兄弟’從來都不是可以相互依靠的支柱,而是一點點剝奪他生存希望的仇敵。
“耐祖克先生回到了以緒塔爾,并且他聽說了你再度復活的消息,他托我轉告給你一句話。”
“什么話?”
“以緒塔爾舉全部力量葬在了艾卡西亞,如今那里卻化作了至邪的巢穴,幸而剩下了一縷殘魂,還請陛下讓我就此在故土了卻余生。”
“......”
原先心中的期待迅速冷卻,有飛升者墮落為暗裔的前車之鑒,阿茲爾沒有懷疑這句轉告話語的真實性。
“嗯,我知道了,李恩,麻煩你轉告給耐祖克先生,恕瑞瑪記得他的付出,請他安心生活下去吧。”
“好的,阿茲爾陛下。”
李恩點點頭,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那么這位...”
“他叫阿木木。”
李恩揮了揮手,阿木木看著那身形接近三米的阿茲爾,稍稍遲疑了一下后松開伊澤瑞爾的衣角,主動來到李恩身旁。
只不過大半個身子躲在李恩身后,只露出半個腦袋。
“你好阿木木,能讓我看看你嗎?”
從黃金階梯上走下來,阿茲爾越發清晰的感受到那股隱隱約約、相較于希維爾微弱了太多太多的,類似‘飛升血脈’的召喚感。
“......”
“別害怕阿木木,阿茲爾陛下沒有惡意。”
仰頭看了看李恩,阿木木緩緩摘下頭上的兜帽,一點點從李恩身后走出來。
“你...你好...阿茲爾...陛下...”
學著李恩的稱呼,阿木木結結巴巴的向阿茲爾問好。
“......”
“嗯,你好。”
輕輕點了點頭,阿茲爾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內瑟斯。
“大學士。”
“臣在。”
“勞煩你帶伊澤瑞爾和阿木木先安置下來,我有要事和李恩商量。”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