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劍。”蒂法蓮芝嘆了口氣。其他女子都僵住了。
“劍怎么了?”提涅芙問。
“你們知道嗎,她曾想要毀掉它。”符文工匠說著,深吸一口氣,雙眼脈動著翡翠的顏色。“但是她失敗了,劍中灌注的魔法在遭受褻瀆的同時發出了哭喊。我的主人們聽到了,他們看到了下手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幾乎就和她在同一個屋內。我們就是這樣知道的。”
“如果她真還活著,”提涅芙說,“那她就是個逃兵,而你也正在要求我們成為逃兵。逃兵就該處死。”
蒂法蓮芝迎上提涅芙閃爍的目光。“成功完成任務,幫我獵尋她的蹤跡,把她帶回諾克薩斯受審,你們是不會遭到懲罰的。你們捫心自問,咱們在這里犧牲了那么多,她的背叛怎么可能不傷害到你。你們怎能放棄正義的審判,不再追問她這么多年來茍且偷生的答案。”
黑暗的沉默籠罩著這幾個人。提涅芙、馬莉特和阿蕾爾都散發著緊張的氣息,隨時都可能刀劍相向。俄拉斯硬著頭皮,他痛恨這些秘密,他不想就這么死在斐洛爾,死的不明不白。
“我們跟你走。”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阿蕾爾身上,這是俄拉斯被帶來以后她說的第一句話。馬莉特轉身看向追獵手。“你就這么替我們做主了?”
“我做主。”阿蕾爾平靜地說。她清了清嗓子,俄拉斯聽上去都替她覺得疼。“因為我們是士兵,全都是。士兵就要服從命令。但不僅如此,她還是我們的姐妹。是姐妹,就該有個說法。”
馬莉特對阿蕾爾怒目而視,她一雙黑色的瞳孔凌厲熾烈,但她緩和了下來。“說法。”她重復了一遍。
提涅芙咬緊牙,其他兩位老兵都對她點了點頭。她提著符文工匠的領子把她拎起來,但并沒有松開手。“只要被我稍微發覺你在撒謊,我就砍了你的腦袋,老巫婆。”
“我說的只有真相。”蒂法蓮芝說,“我們耽誤的已經夠久了。我們必須深入初生之土的腹地,而且必須立刻啟程。”
蒂法蓮芝終于看向了俄拉斯。“我對她們說的話,對你來說一樣真實,劍僮。跟我們一起上路,照料異獸、奉命效忠,你會得到獎賞。”
“我是諾克薩斯忠誠的戰士”俄拉斯大聲說。“我會完成使命,不需要背地里的承諾或者死亡的威脅。帝國命令我做你的劍僮,我就照做。我只問一個問題。”
蒂法蓮芝冷靜地看著俄拉斯。“問吧。”
“她是誰?”俄拉斯問,“我們要找的人是誰?”
符文工匠抽出了劍。“她現在可能已經更名改姓,換成了初生之土的新名字。”
那些被她刻在劍刃上的符文現在躍上了半空,劃出一道軌跡,引著他們前往那片黑暗而又神秘的土地。
“但在諾克薩斯,我們叫她銳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