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姜小白，回去張衛義就給劉建打電話了。
“老同學干什么呢？”張衛義笑著問道。
“干什么？整天瞎忙，現在我們服裝廠開啟了全球定位市場……”劉建也是張嘴就吹牛，什么全球定位，戰略市場之類的。
這些年劉建沒有學會別的，就學會這些高大上的詞，先不說干的活怎么樣，但是說出來必須讓人感覺“噢，好厲害啊。”
當然了，這些年他確實沒有做什么高大上的活，養豬，做豬飼料，做衣服。
那些稍微有點技術含量的活，都仿佛遠遠的繞開他了。
他也整不明白怎么回事，難道是真的自己在大學的時候學的專業不對。
明明是一個學農業的，非要跑去研究外星人，研究ufo。結果被姜小白騙過來以后，就走不了了。
不過他也認命了，我養豬養出一個建華養豬場。村里幾百人除了姜小白，就感謝他了。
弄出了飼料廠，縮短了很多養豬場的豬崽的增肥時間，讓很多人都吃上了肉。
倒是沒有什么后悔的，要說有遺憾的，那就是沒有做過高科技產業了。
原來的時候，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大學生，應該做一些有技術含量的，不能總養豬啊，做飼料這樣。
但是現在公司的大學生也多了，去養豬場的也有，做飼料就更不用說了，那都是專家教授在京城的實驗室研究。
“行了，別扯了，你做衣服的，還搞什么全球不全球的。”張衛義隨口說了一句。
劉建頓時就不干了，在電話里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度。
“這什么話嘛？我們做衣服怎么就不能夠全球化了，最初我們的目標是解決全國人口的穿衣問題。
等國民富裕了，那我們做的就不再是衣服，衣服的屬性不再是簡單的衣服，防寒保暖，而會賦予它獨特的屬性，時尚。
總有一天，我們的衣服要走向世界，我們姜小白服裝就是時尚的代名詞……”
劉建口若懸河，張衛義聽的有些懵了。
什么時候，自己的老同學這么能說了，一套一套的。要是當初能夠這樣的話，也不至于被姜小白忽悠到建華村去養豬啊。
“好了，好了，我說錯話了，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和你說一件事……”張衛義趕緊說道。
他怕再這么讓劉建說下去，劉建能夠給他講到巴黎去。
張衛義連忙把北邊的事說了一遍，說完以后電話里劉建半天沒有聲音。
顯然是被這個消息被震住了。
“老劉，老劉，還在嗎？”
“臥槽，臥槽，這姜小白藏的也太深了，在國外竟然有這么大一份產業。”
劉建一連兩個“臥槽”表達了他內心的波瀾。
他們這些高層都知道，姜小白在國外應該有些產業的，但是總覺得國內應該是主桿，國外是枝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