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奮聽了這番話,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他明白秦思思的苦衷與不易,也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依賴和忠誠。于是他微笑著安慰道:“罷了罷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此次便既往不咎了。以后切不可再如此魯莽行事,需謹言慎行才是。只要你真心悔過,努力做事,我自然不會虧待于你。”
李奮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先起來說話吧!有什么事情,等起來之后咱們再慢慢談。我可從未將你視作下人啊!你又并非我的婢女,為何要跪地求饒呢?按照常理來說,以咱倆這樣的關系,就算是犯了錯誤,也不至于下跪認錯吧!畢竟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呢?連我自己都會犯錯啊!趕緊站起身來,有話直說便是。如若不然,你就拾掇好行李自行離去吧!”
秦思思眼含淚水,緩緩站立起來,輕聲說道:“公子,我深知今日言語有失妥當之處。公子對待我猶如親人般呵護備至,而我卻一時得意忘形,口出狂言,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語,請公子降罪,但求公子切莫趕我離開。我在此向公子保證,日后定當痛改前非,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誤。我深知公子從未將我視為低賤之人或婢女看待,公子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往后余生,我只愿侍奉于公子身側。”
李奮好奇地看了一眼秦思思后,便指著旁邊的椅子,輕聲說道:“你先坐下說話吧。今天你確實有幾句話說得有些不妥當。我們如今身在太子殿下的東宮之中,這里的情況錯綜復雜,誰也無法保證是否會有旁人在隔墻偷聽。而且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今天表現得很奇怪。其實我心里清楚你為何如此怪異。有什么事情等我們回到家中再私下談論即可。在這東宮中,你又何必說出那樣的話語呢?你一直以來都是知書達理、識大體、顧全大局之人,怎么今日卻變得說話顛三倒四、語無倫次了呢?不過截至目前為止,我并非在責備于你,而是希望能夠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罷了。你與我本就是一心同體之人,無論是太子妃也好,還是麗華妹妹也罷,這些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做人理應心胸寬廣一些才好。你是我最為親近之人,我又何曾對你有過任何隱瞞之事呢?”
秦思思淚流滿面地說道:“公子,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承認自己心生嫉妒,內心感到極度不適,才會做出如此舉動,請公子原諒。公子對我坦誠相待,但我卻心胸狹隘至此,實在慚愧至極。這一切皆因嫉妒之心作祟啊!”
李奮連忙解釋道:“我并未責備你之意,只是認為你此舉欠妥。你不應說出那般言語。畢竟你我即將成婚,無論是從前的金麗華,還是如今的付可欣,我從未表示過不娶你。你應知曉,我始終未曾忘卻你,無時無刻不將你惦記在心。哪些話當講,哪些事當做,你心中應有分寸。那么我且問你,關于我與金麗華之事,莫非你不知曉?抑或我未曾向你提及?為何一見她便亂了方寸,口不擇言呢?你身為女子,應當懂得矜持,而她亦同為女子。”
想當年,我與他情深似海、情比金堅,甚至還私下里許下了相伴終生的誓言。然而,世事無常,后來發生了一系列的變故,迫使我們不得不做出改變。自那以后,我們便很久沒有見過面了,即便是偶爾見到幾次,也無法像從前那樣交談。今日不過是恰巧多說了幾句話罷了,你瞧瞧你,這副模樣又是做給誰看呢?難道連這點事情都容忍不了嗎?我實在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會是你秦思思,這更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秦思思啊!
秦思思滿臉羞慚地繼續跪地求饒,誠懇地說道:“公子,是我錯了,請您原諒我吧!我深知公子對我一向坦誠相待,從未有過半分隱瞞,而且公子也時刻將我放在心上。都怪我一時被嫉妒蒙蔽了心智,才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絕非有意為之,請公子切莫怪罪于我。我也是個普通女子,如今總算能體會到太子妃金麗華殿下的苦楚了。我在此向公子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倘若再犯,不用公子開口,我便自行離去。”
李奮猛地一拍桌子,蹭地站起身來,怒目圓睜,聲色俱厲地吼道:“離開?你動不動就說離開!難道有人逼迫你不成?我可從未有過這種想法!今日若不將此事徹底說個明白,咱們倆之間的誤會只會愈發深重,嫌隙也會與日俱增!我說這些無非是想讓你認清自身問題,繼而做出改變罷了。別再整日閉口不言就是離開,張口閉口還是離開!想當初,你義無反顧地隨我而去,難道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決然離去嗎?倘若真是如此,那你大可現在就走,立刻馬上給我走得遠遠的!權當我看走眼了,從今往后咱倆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秦思思淚如雨下,抽噎不止,邊哭邊說道:“思思多謝公子如實相告,是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后絕不再提‘離開’二字了。的確是我錯得離譜啊,公子千萬莫要動氣了。公子所言極是……”
我絕不再提及“離開”這兩個字!從今往后,哪怕公子驅趕我,我都堅決不走。在此,我向公子叩頭謝罪,請公子息怒。公子已然解釋得十分清楚明了,我深知公子的一片苦心,一切皆是為了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