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宋元任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禁感嘆道:“沒想到秦思思,也就是秦姑娘竟是這般模樣。”接著,他和藹地說道:“孩子,你抬起頭來,讓本相好好看看。我總覺得你似曾相識,似乎在哪兒見過,但又想不起具體的場景。或許,只是因為你長得像我某位故友罷了。對了,這些小菜做得真是可口啊!想不到你不僅有才華,連廚藝都如此出色。你應該是大戶人家出身吧?怎么會跟隨著李奮當丫鬟呢?實在是委屈了你呀!”
秦思思微微抬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輕聲回答道:“多謝相爺夸獎。不過,相爺您可能有所誤會。我并非來自大戶人家,而是自幼流落于紅塵之中。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叫做溢香樓,而我則是那里的花魁。后來,我有幸結識了公子,并深深地被他的才華所折服。因此,我便一直追隨著他,全心全意地侍奉他。能夠伺候公子,我并不感到委屈,相反,這是我一生的榮幸和心愿。”她的聲音輕柔卻充滿力量,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李奮感慨道:“思思姑娘與我同甘共苦,不僅心靈手巧,還將府中的一切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讓我省去不少煩惱。我從未將她視為丫鬟或下人,她自然也知曉這點。”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我和思思姑娘都是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之人。因此,她于我而言,不僅是親人,更如同家人般重要。”
宋瑤面露惋惜之色,輕聲說:“沒想到秦姑娘竟有如此令人心痛的過往,但仍能鼓起勇氣坦然相告,著實令人欽佩。還望姑娘莫怪,我們并非有意提及你的過去。無論如何,都要多謝姑娘準備的這桌豐盛菜肴,足見你的用心。我尤其鐘愛其中幾道菜品,若有機會,定當向你討教一番。”
付可欣微笑著點頭,表示認同,然后對秦思雨說:“秦妹妹為人善良,思慮周全,才華出眾,且容貌如仙子般清麗動人。她亦是我的好姐妹。此外,她的廚藝更是精妙絕倫,堪稱京城一絕。”
怡康公主趙寧面帶微笑地看著付可欣說道:“原來你就是付侯爺家的孫女啊!本公主可早就聽說過你呢。最近你與李大人的婚事可是鬧得滿城風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不過說實話,本公主真的很羨慕你,甚至有些嫉妒你。因為你敢愛敢恨,沒有被那些世俗的規矩所束縛。就憑這一點,我都自愧不如啊。”她輕輕嘆了口氣,接著問道:“那你們的婚事定下來了嗎?日子有沒有選好呢?”
聽到怡康公主的詢問,付可欣心中一喜,但臉上還是保持著端莊大方的笑容回答道:“回公主的話,我和李大人的婚事已經確定了。而且爺爺也是同意我們的意見的。我們兩人也商量好了,只是具體的婚期還沒確定,不過應該也快了吧。”說完,她羞澀地低下了頭。
這時,一旁的宰相宋元任開口笑道:“真是恭喜李大人了。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李大人。你看咱們朝中的這些官員們,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有些人更是妻妾成群,享盡齊人之福。那么對于這個問題,李大人你又是怎么想的呢?難道你作為一名朝廷官員,會不落俗套嗎?”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李奮,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李奮說:“沒有發生的事情,我不好回答。不過我不會騙可欣,我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當下和可欣婚事才是最重要的事。畢竟她也等了我那么久,我實在不愿辜負她。”
宋瑤笑著調侃道:“李大人好福氣呀!那思思姑娘呢?你難道不打算給她一個名分嗎?”
李奮點點頭說道:“當然要給,這些年的相處下來,我們早就已經血濃于水了。”
宋瑤驚訝地問:“哦?這么說來,你是準備兩個都娶咯?那這個名分該如何定奪呢?依我看,你是準備委屈秦姑娘了吧?這可不行啊,秦姑娘可是難得的好姑娘,我可不忍心看到她受委屈。快跟我講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奮擺了擺手說道:“名分?在乎那些東西干什么?我又沒有什么家產,也沒打算繼承家業。在這京城,隨便扔一塊磚頭下去都能砸到無數個五品官。他們兩個商量著看著定就行了,我可不想操那份閑心。名分真的不重要,關鍵在于心里有沒有,如果心里沒有,那名分還有什么用呢?還不是每天晚上清燈黃卷地看著月亮過日子。”
秦思思一臉嬌羞溫柔地說道:“能夠陪著公子就夠了,我不渴望什么名分,哪怕只是做一個端茶倒水的丫鬟,我也心滿意足了。我從來不敢奢望太多,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而且我也不會和付姐姐爭什么,自然要排在前面,我都聽她的。”這些我倒不擔心。
付可欣笑著拍了拍秦思思的手,說道:“秦妹妹,咱們姐妹之間就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了。我們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嗎?對外我是正妻,你是平妻,但在府里還是你說了算嘛!就這么定了。”說完,三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宰相宋元任哈哈一笑:“好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不想管太多,吃飯!”他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著,然后滿意地說道:“味道不錯,你們也嘗嘗。”說著,他又舉起筷子指向桌上的其他菜肴,示意大家一起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