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金麗華微微一笑,輕啟朱唇緩緩說道:“之前咱家那根用于教訓你們這些調皮搗蛋鬼的藤條,不知怎的,任我們如何翻箱倒柜、四處尋找,就是不見其蹤影。著實令人頭疼不已吶!好在你小舅昨日進宮探望時,知曉了此事,特意從遙遠的南楚之地給本宮帶回了一根上等的金絲楠木所制的藤條。本宮已命人日夜嚴加看守,以防丟失。你說說看,這難道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嗎?”
皇長孫趙澤聞聽此言,瞬間臉色大變,原本還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嘴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緊緊閉攏,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他戰戰兢兢地低下頭去,拿起碗筷,開始小心翼翼地扒拉著碗里的飯菜,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旁的皇長孫公主趙英更是被嚇得花容失色,噤若寒蟬,乖乖巧巧地端起飯碗,悶頭不語,專心致志地吃起飯來。
太子趙一天看著眼前的場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說道:“真是辛苦愛妃了。這兩個小家伙啊,我當真是一點兒法子都沒有。打不得、罵不得,就連父皇和母后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呀!好在有愛妃這般冰雪聰明之人,才能讓他們消停一會兒呢。咱們的澤兒雖說頑皮搗蛋,但功課卻是一日都未曾落下過。連太傅都夸贊了好幾次,說書讀得相當不錯呢。”
太子妃金麗華輕嗔道:“哎呀,殿下可莫要再這般夸獎于他了,依臣妾之見,也就不過如此罷了。您不妨問問他這些時日到底都學了些啥東西?可有取得什么實質性的進步?哦,對了,殿下。臣妾尋思著,咱家的趙英是不是也到了該入學堂的時候啦?即便她身為女子,那書總歸也是要讀的嘛。說不定將來還能成為一名女秀才呢!您瞧瞧人家秦家那位姑娘,雖說出生貧寒,但那手字寫得著實漂亮,令人好生羨慕。而且啊,此女不僅才華出眾,更是深明大義、知書達理。臣妾就在想,如果有合適的機緣……”讓他給趙英好好上上課。哪怕做做禮儀也行。跟著學一學詩詞歌賦。
東宮太子趙一天微微頷首,表示認同道:“確實如此,理應讓英兒入學接受教育,開始學習讀書認字了。只是可惜呀,我知曉那秦姑娘如今并不在京城。若她在此處,倒是能夠拜托她說一說,順便帶著英兒一同學習。李奮他既然不在京城,身為丫鬟自然需要跟隨在其身旁悉心照料,想必也一同離開了。若是能請得秦姑娘教授些詩詞歌賦,那可真是極好的呢。”
說罷,太子趙一天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長子趙澤,和聲問道:“澤兒啊,你來跟父王講講,你在這段時日里都學到了哪些東西呀?”
只見皇長孫趙澤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大聲說道:“父王,這可是您主動讓我說的哦!母妃,您可聽好了啊!妹妹,你也要替哥哥作個證喲。日后哥哥有好玩的定會全都給你,而且再也不會跟你爭搶好吃的啦!”
緊接著,趙澤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父王,孩兒這段時間主要研習的乃是書法之道。至于四書五經以及六藝這些學問,孩兒也都學得差不多了。平日里,太傅一直不辭辛勞地給我講解書法知識。對了父王,您剛剛提及的那位秦姑娘,是否就是太傅口中所說的那個丫鬟?聽聞她可是咱們大朝的第二位書法大家呢!”
聽到兒子的話語,太子趙一天眼中閃過一抹贊賞之色,微笑著點頭應道:“沒錯,正是此人。沒想到連你也曉得她的名號。”
皇長孫趙澤一臉興奮地對父王說道:“父王啊!這些日子以來,太傅一直都在給我講述李奮的書法呢!他的字可真是太漂亮啦,簡直就如同畫作一般精美絕倫。我內心深處非常渴望能夠跟隨他學習寫字之法。”
太子趙一天微微頷首,表示認同道:“身為男子,向李奮這樣的大家學習書法,自是理所當然之事,想來應無太大阻礙。那么,吾兒究竟所為何事需要為父出手相助呢?莫不是又想要托人去尋得更多李奮的書法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