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奮卻似乎并沒有察覺到曾銘恩的情緒,他面帶微笑地回應道:“曾大人,不要著急啊,這是干什么呀?來來來,先別急著走嘛。這樣吧,本官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辛苦你一下,把咱們縣里秀才們寫的文章,還有那些孩子們中有文章寫得不錯的,都一并帶過來給本官看看,也好讓本官打發打發時間。你看如何?”
曾銘恩一聽,頓時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奮,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他實在想不通,李奮怎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呢?這不僅是對他這個教諭的不尊重,更是對那些秀才和孩子們的不重視啊!
但李奮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妥,他繼續說道:“曾大人,你就別猶豫了,趕緊派人去整理吧。整理好了之后,馬上給我送過來,我就在這里等著。哦,對了,你可別誤會啊,本官并不是自己想看這些文章,主要是我那個丫鬟,她對書法可是情有獨鐘,特別喜歡觀摩這些好文章。所以啊,你就當是幫本官一個忙,滿足一下她的小小心愿吧。”
聽到這里,曾銘恩的怒火終于被點燃了。他再也無法忍受李奮的這種態度,于是非常生氣地說道:“李大人,你這玩笑可開大了吧!你身為堂堂一縣之父母官,怎么能如此草率地對待這些秀才和孩子們的心血呢?哪怕你真的要看這些文章,下官自然會送上來。但是,一個丫鬟懂什么?她能認識幾個字啊?你這樣做,簡直就是對讀書人的一種侮辱!恕下官難以從命,請大人諒解!”
李奮怒不可遏地吼道:“侮辱什么?本官可是堂堂正正的科甲出身!想當年,本官曾任翰林院侍講,深得陛下的信賴和器重!我身邊的丫鬟,整日受我熏陶,學問又怎會差呢?在本官的言傳身教之下,她早已成長為一代才女!你竟然還敢侮辱她?真是豈有此理!”
他越說越氣,聲音愈發高亢:“我告訴你,若不是她整日無所事事,又豈會有閑情雅致去看你們這些人寫的東西?簡直就是對她眼睛的一種褻瀆!你也別在這里嘴硬不服氣,有本事你就去把東西整理好,速速給我送過來!我的丫鬟就在這里,你盡可以隨時向她提問,無論是詩詞歌賦、儒學經典,還是治國理政、書法畫作,任何方面都可以!”
李奮頓了頓,接著說道:“你若真有本事,就用事實來證明你的能力!你有什么可驕傲的?本官好歹也是科甲出身,還做過翰林院侍講,那必然是二甲進士的出身!這可比你們要強得多吧?你這無名小卒,居然還敢如此囂張地頂撞本官?我看你是活膩了!還不趕快去照我說的做,否則休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說罷,李奮一甩袖子,厲聲道:“來人啊,去把我的丫鬟傳過來,讓她在此候著,任憑這曾大人提問!”
教諭曾銘恩說道:“大人,您可是上官啊!下官我自然是不敢頂撞您的。只是,這實在是太兒戲了吧!文章可是讀書人的心血啊!大人您科甲出身,學問自然是沒得說的,下官我絕對不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但是,這只是一個丫鬟而已,下官我實在是心有不甘啊!既然大人您如此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證,說您的丫鬟比我們都要強,那下官我也無話可說了。這樣吧,下官這就去準備一下,等會兒下官會帶上所有的儀式,來一場正式的比試。如果大人您的丫鬟學問真的比我強,那下官我自然是心服口服,以后但憑大人您吩咐,下官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推辭。可若是下官我僥幸勝了一籌,還請大人您給下官我補上一點教育經費吧,多少都行,就當是下官我為教育事業做貢獻了。大人您看這樣如何呢?事實勝于雄辯嘛,大人您又有什么可怕的呢?難不成大人您是害怕了不成?”
李奮聽了,冷笑一聲,說道:“哼,你這是在跟本官開玩笑嗎?本官早已命人去叫我的丫鬟了,本官怎么可能會怕你呢?本官倒是擔心你到時候輸不起啊!別忘了你自己的承諾,你都這么大年紀了,脾氣還跟年齡一樣大,還是個如此火爆的性子,真是讓人難以捉摸啊!”本官答應你的。如果本官輸了。本官會撥二百兩銀子。作為教育經費。支持本縣教育發展。另外本官個人再資助一百兩銀子。也算是一點心意。為讀書人深夜加點油。
教諭曾銘恩面帶喜色地說道:“好啊,真是太好了!希望大人能夠言出必行,一言九鼎。不過呢,所有提出的問題,還請大人千萬不要出言相助哦。我們可是一諾千金的,絕對不會食言。在此,我代表蒼山縣的學子們,衷心感謝大人的再造之恩!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