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奮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插嘴道:“曾大人啊,比其他的倒也罷了,這書法嘛,還是不比為好啊。畢竟,這實在是毫無懸念啊!比這個,我都不禁想笑了。所以呢,還是別比了吧,免得大家都尷尬,我這也只是好心勸你一句罷了。”
教諭曾銘恩心中暗自思忖道:“這第一輪比試,縣令大人竟然一言不發,毫無動靜。可到了第二輪比試時,他卻突然出言阻止,這究竟是為何呢?難道是他害怕會輸嗎?嗯,想必就是如此了。難道,這個丫鬟的書法水平是真的不敢恭維啊!看來我之前的判斷并沒有錯,這丫鬟的書法確實不行。而且,筆墨紙硯如此昂貴,普通人家又怎能買得起呢?如此看來,這一次的比試,我必定是勝券在握了!”
想到此處,曾銘恩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然而,他轉念一想,“這縣令大人不讓我比書法,我偏要比!第一輪比試不過是我一時大意罷了,接下來,且看我如何贏得這場比試!”
于是,曾銘恩定了定神,開口說道:“大人,您貴為縣令,理應一言九鼎,絕不應該出手干涉我們之間的比試。您應該做一個公平的見證者,而不是隨意打斷。所以,請您不要打斷我們的比試,可好?我已經決定了,接下來就要比試書法,還望大人莫要干涉。”
李奮聽了曾銘恩的話,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都這樣說了,那我還能說什么呢?罷了,就隨你吧。只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為何非要如此執著呢?不過,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好自為之吧。”
教諭曾銘恩一臉嚴肅地說道:“決定了,絕不更改!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好歹也是個讀書人,怎么能出爾反爾呢?那豈不是太不像話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就比書法吧,其他的我也沒啥興趣。秦姑娘,你覺得如何?你不敢比了吧?要是你現在認輸,也不算丟人,本官絕對不會外傳的。畢竟姑娘家還是要留一些名聲的嘛。”
秦思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教諭大人,您多慮啦。我們家公子好心勸您,您卻不領情,那我們也沒辦法呀。看來,只有讓我來讓您輸得心服口服咯。說實話,我真的不太愿意這樣對您呢,我怕會打擊到您的自信心哦。不過既然您自己要走這條死路,那我也只好成全您啦。”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既然要比書法,那當然沒問題啦。小女子就只寫一個字,然后由您自己來當評委,您自己評判。如果您覺得您寫的比我好,那您就盡管寫出來給大家看看。但要是您覺得沒有我寫得好,那恐怕就沒必要寫啦。”因為我不想看。明白嗎?
教諭曾銘恩面帶微笑地說道:“好呀,那我就見識一下秦姑娘的書法。”他心想,這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大能耐?我倒要看看她能寫出個什么字來。于是,他爽快地答應道:“一個字兒就行,我自己評判,沒問題。”
然而,在他內心深處,卻有著另一番盤算。他暗自思忖:“不管這個姑娘寫得怎么樣,我都絕對不能說她好。反正她肯定是差的,我肯定能贏。只要我能在這一輪勝出,接下來再提出三個刁鉆的問題,基本上就能穩操勝券了。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啊,我可絕對不能輕易放過。”想到這里,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
而站在一旁的秦思思,似乎看穿了教諭曾銘恩的心思。但她并未在意,只是微微一笑,然后隨手拿起一支毛筆,輕輕地將一張紙鋪開。她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這并不是一場比試,而是一場藝術表演。
緊接著,秦思思運筆如飛,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字——“蒼”。這個字剛勁有力,猶如刀刻斧鑿一般,深深地嵌入紙張之中,仿佛要破紙而出。而且,這個字還是用她最拿手的瘦金體寫成的,字體修長,筆畫纖細卻不失力度,每一筆都顯得那么精致而獨特,讓人不禁為之贊嘆。
教諭曾銘恩定睛凝視著眼前的這個字,瞬間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定住了一般,整個人都失去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