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諭曾銘恩感慨地說道:“徐大人都如此說了,我這一把年紀了,還有什么可怕的呢?無非就是這一身老骨頭罷了,大不了就扔了。縣令李大人對我的信任,我這一輩子都感激不盡啊!他無非就是想讓我吃好點、喝好點,這又有什么難的呢?你說得對,像大人這樣的身份,能夠親自登門到我家,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福分啊!所以,我也知足了。”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在乎了。怪不怪的都無所謂了,只要我自己心里踏實就好。總不能讓李大人受委屈吧!我這一輩子啊,年輕時也有過報國為民的理想,只可惜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郁郁不得志,感覺天都快塌下來了。但是,自從遇到了李大人,我的生命才重新煥發出了光彩,還能做一些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我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他微笑著對徐大人說:“我也不害怕李大人會怎么管我,就像你說的,只要李大人肯登門,那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耀了。還是要謝謝你考慮得這么周到啊!”這個人情我記住了。但凡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的。感謝徐大人為我考慮。大恩不言謝。我也不說別的什么了。你的好意我收到了。以后咱們攜手共進。在李大人的指導下。更好的為蒼山縣老百姓服務。造福蒼山縣老百姓。你也算是把我點醒了。謝謝你了。我真的無以為報了。
牢頭徐敬業一臉誠懇地說道:“曾大人,您這么說可就太見外啦!其實這也是我的福氣啊!能遇到李大人,我才看到了一絲希望。所以呢,我就想著能為李大人做點事情,好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還好曾大人您沒有怪罪我,不然我可真是無地自容啦!至于報答和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不管您怎么看我,以后只要是李大人讓我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哪怕是要了我這條小命,我也絕無二話!我能得到李大人的信任和重用,這一輩子我都心滿意足啦!當然啦,還有我父母的大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只有報了仇,我在九泉之下才能有臉去見列祖列宗啊!真的非常感謝曾大人您給了我這個機會,所以咱們之間就不用這么客氣啦!”
教諭曾銘恩聽了徐敬業的話,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好!那咱們二人以后也算是同道中人啦!關于你父母的仇,我也略有耳聞,不過畢竟這是你的家事,我也不好過多干涉。但是只要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一定義不容辭!那就有勞你去接一下李大人吧。”一定要保護好李大人的安全。按照你的聰明才智。你肯定知道李大人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么?所以請你一定要保護好你大人。
牢頭徐敬業一臉嚴肅地說道:“那是自然!我必定會拼盡全力去守護李大人,絕對不會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這一點,請曾大人盡管放心!”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此別過吧。我這就去迎接李大人,還望曾大人能早些回家做好相應的準備。”
教諭曾銘恩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后說道:“好的,那我們就此別過。我這就回家去準備,靜候李大人和徐大人的到來。”
說罷,兩人相互拱手作揖,然后轉身離去,各自奔赴自己的方向。
蒼山縣縣衙門口,兩個衙役懶散地站在那里,無精打采,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街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在閑逛,偶爾還能看到一兩個要飯的乞丐,他們衣衫襤褸,面容憔悴,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在這略顯冷清的街道上,有一個人卻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他便是管事沈悅臣。只見他在縣衙附近徘徊著,似乎在等待著什么重要的人或事。
沒過多久,沈悅臣的目光突然被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他定睛一看,原來是怡姑娘。沈悅臣心中一喜,連忙快步上前,滿臉堆笑地向怡姑娘打招呼道:“怡姑娘,您可真是神速啊!這么快就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完了。您這辦事效率,真是讓我等望塵莫及啊!”
沈悅臣一邊說著,一邊豎起大拇指,對怡姑娘贊不絕口,“不愧是巾幗不讓須眉啊!您看您,這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呢!而且,您可是主子帶出來的人,自然是與眾不同,非比尋常啊!相比之下,我們這些人可就差得遠嘍,實在是讓我等慚愧啊!”
面對沈悅臣的夸贊,秦怡姑娘微微一笑,謙遜地說道:“哪里哪里,我不過是盡自己的本分罷了。我畢竟是主子身邊的人,自然不能給主子丟人呀。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接著,秦怡姑娘話鋒一轉,詢問起沈悅臣來,“倒是你,站在這里干什么呢?主子那邊有消息嗎?他恢復得怎么樣了?有沒有把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呢?”
秦怡姑娘的語氣雖然還算溫和,但其中的嚴肅之意卻不言而喻。她深知主子的重要性,絕不容許任何人在這方面有絲毫的懈怠。
秦怡姑娘還不忘提醒沈悅臣,“可不能仗著主子的寵愛,就忘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哦。如果真的那樣,上有老天爺看著,候,恐怕你就吃不了兜著走啦!”。所以你可想清楚了。主子的事情比天大。尤其是到了現在關鍵的時候。你可不能松懈呀。主子對我們如同再造。所以你懂的。
官事沈悅臣趕忙說道:“怡姑娘這是說的哪里話呀?主子交代下來的事情,我自然是會盡心盡力地去辦妥的呀。畢竟主子的事情,那可和咱們悅薇堂的規矩沒有半點關系呢,這完全就是我分內應該做的事情呀。只是主子那邊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呢,所以我就只能一直在這里干等著啦。可是我又實在不敢貿然進去打擾主子,畢竟主子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呀。”
秦怡聽后點了點頭,說道:“嗯,事情能辦好那就行,可千萬不能耽誤了主子的事情啊。不過你說得倒也沒錯,我之所以會這么急匆匆地趕過來,其實也是因為擔心主子呢。這不,我剛到門口就看見你在這兒站著了。說起來,我也跟你一樣,根本就不敢進去呀,生怕會一不小心又惹怒了主子。可要是就這么一直待在外面,我心里又實在是著急得很呢。這可如何是好啊?得趕緊想個法子才行,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進去見主子一面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