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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眼里竟是黑暗,秦朝朝有種被活埋的感覺,召喚出玉骨槍向上一捅,便有月光灑下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終于從沙坑里出來了。
且不管自己滿身的狼狽,趕忙用神識探測,最終在離她二里地的地方總算是探測到了點生息。用玉骨槍當成拐棍杵著走,總算是到了地方。
一個略微凸起的小沙包,秦朝朝取出鐵锨將沙子一點一點清理掉,最后露出了白色的衣角,腦子轉了轉……哦,白衣服的只有安翎了,他們一行人穿的都是五彩斑斕的。也不能計較太多,費力地將它從沙子里刨出來。
這位少城主已沒有白日的風度翩翩了,一張臉被灰塵糊的看不清。秦朝朝探測了一下,沒有受多大傷,也就放下心來。神識探測的范圍內,完全不見其他幾人的蹤影,她抹了一把臉,取出玉簡聯系幾人,沒有任何消息。
“我這是跟自然天氣杠上了吧,下海遇水龍卷,到沙漠就變成沙暴,好好好,就非得是龍卷嗎?!”秦朝朝真是有苦難言,誰能料想一轉眼六個伙伴就剩下了一個不咋熟的。
第二天清晨,安翎終于清醒了。剛一睜眼就看見女修直勾勾的看著他,神情哀怨,他咽了咽口水坐起身問道:“你……你怎么了?”
“唉……我的同伴都被風吹跑了。”秦朝朝守了一晚上,生怕再出現什么意外,玉簡還是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他們幾個怎么樣了。
出了這樣的意外,安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轉移話題:“是你救了我吧,謝謝。”
“哦,不客氣。我就是把你從沙堆里刨了出來,就跟刨土豆差不多。”
安翎:“……”謝謝,也不用說的那么形象。不過一想自己被沙子埋了估計狼狽的不行,他立刻注重形象管理,清理了起來。秦朝朝好奇地看著他,整理儀容的過程比她精細多了。
“誒,我說,散修都像你這么精致的嗎?”秦朝朝覺得他精致過頭了,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貴氣,就這還說自己是散修,也難怪那兩個女修非要扒著他了。
安翎愣了愣,他又不是真的散修,他怎么知道。沒等他回復,秦朝朝自顧自地又說:“你出手闊綽,渾身上下都精致的不行,就連你身上這件法衣都是用天蠶絲制成的。所以你跟那兩姐妹說你是散修,你猜他們信不信?”
安翎:“……”不是,這都過去幾天的事了,你怎么還帶后補刀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不得不說……她說的對。
“所以你一早就看出我不是散修了,所以同意組隊嗎?”
“那倒不是,你想多了。純屬是因為你有地圖,而我們缺地圖。”秦朝朝懶懶散散地說。
“你們出門不做準備的嗎?”安翎是覺得有些驚奇了,出門歷練哪能不做萬全準備的。
“做了啊。可你這地圖可不是想買就買到的吧?”秦朝朝覺得大少爺一點不知人間疾苦。
“……”是啊,這地圖還是他爹的珍藏呢,這次他出來尋求結丹契機才給他的,一般人確實買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