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難道自己猜錯了?他們倆有仇?不然他干嘛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
但,保持平靜才能讓別人覺得你坦坦蕩蕩。秦朝朝一直是這樣操作的,這次也不例外,她就這樣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雖說上一次已經感謝過了,但禮多人不怪。再次感謝少魔主的救命之恩和指路之恩。上次事發突然,不能陪您聊天,但這次要是有機會,定然會陪您多聊會兒。”
眾人將她的話聽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其中的來龍去脈瞬間便能想個透徹。然而,面對完卿這樣的舉動,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各自不同的盤算。場面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著。
丹心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后開口說道:"少魔主啊,想必深淵就是那魔氣泄漏之處吧。記得上次各勢力已經齊心協力對此處進行過加固封印了呀。那么除此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地方出現異常嗎?"
他的聲音帶著公事公辦的腔調,將眾人的各種猜測攪亂,但該配合他演出的完卿卻不按套路出牌。
“別這么生疏嘛,丹心,難道說你已經忘記了,你與她昔日里一直對我的稱呼都是‘阿卿’么?”完卿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失落、遺憾以及懷念之色。
回想當初那些事情是多么令人難以忘懷啊!可是時過境遷,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這不禁讓人感到幾分凄涼和唏噓不已。
然而,面對完卿讓人誤會的話語,丹心卻毫無表情地回應道:“過去之事如同風一般,早已煙消云散。少魔主就不必再提了吧。現如今,我們身負重任,還望您能夠積極配合才好。”
完卿仔細打量了他好幾遍,但見他依舊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臉上原本掛著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不見。隨后,他板著臉說道:“魔域之中唯有深淵一地而已,至于其他地方,想必月符宗會更為了解一些。”
聽聞此言,月符宗的符修接過話茬,開口說道:“自從獸潮爆發以來,唯有南域地區基本未曾受到影響,所以應當不存在魔氣泄漏點了。”
“既是如此,那我們來這一趟便是有些多余了。那么就不要再逗留了,即刻出發前往下一個目的地吧。”丹心果斷地下達指令,絲毫不顧及完卿已經全然黑透的臉。
但完卿似乎是不甘心,低沉地說道:“等等,丹心我與你有些話要單獨說說。”
丹心本不欲理會,但看清他眼中的偏執后,最終同意了。兩人迅速消失,徒留雙方的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完卿的隨從很安生,但任務小隊的高階修士就不行了。他們紛紛靠近秦朝朝,而后虛偽地旁敲側擊道:“承韻啊,你師父和這個少魔主關系不一般吧。”
秦朝朝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而后搖頭道:“說真的,他們的事我也挺好奇的。不過,我確實不知,上次少魔主救我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最后就掉深淵被老祖們給帶回去休養了。其余我一概不知,若是幾位前輩有什么內幕消息,行行好,給我也講講。”
看她這副滑頭的模樣,眾人也歇了心思。畢竟,問不出來結果,何必在浪費口舌。
一炷香后,丹心神色平淡地回來了,而后帶著眾人馬不停蹄地趕往西域。
完卿目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心中空落落地,想起剛剛丹心的話,胸腔的苦澀簡直讓他難受至極。
他說:“完卿,丹蘊已經去了,我也已經走出來了。而你,也不必再這個樣子,當年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沒有泄密,也沒有對不起我和丹蘊,不要困在過去,得往前看。”
可是,他如何能放得下呢?當年他自認為是偶遇,沒想到一切都是父親地刻意安排。父親知道丹心和丹蘊是煉丹宗師的徒弟,故意安排他與他們師兄妹二人相知相交。
最后更是借用他與二人的關系,順利混進慶元宗,在發生慘案的時候,橫插一腳。這么多年了,他一直記得,父親是如何偷取了信物離開的。
在那之后不久,就傳出了丹蘊魂飛魄散,丹心生死不明的消息。這也是他一直特別關注丹心的原因,只是丹蘊的仇他沒辦法報,只能暗中給魔尊,也就是他父親身上下點東西,讓他修為難以寸進。
往事一幕幕浮現,一滴淚將視線暈染,外界的一切變得模糊朦朧,完卿骨節分明的手輕輕一擦,滯愣許久,才喚了過來,在心中暗道:“惟愿君扶搖直上,仙途順遂。”
而趕路的一行人雖然好奇,但不能問。秦朝朝也好奇,但也不能再問。因此一行人可謂是全程無交流到達了西域。
西域是器宇堂管轄范圍,自然得讓他們配合。這次魔氣泄漏點好巧不巧就在器宇堂后山腹地。在魔氣泄露的初始,他們便采取措施,用法寶將地方封閉了起來,因此情況跟南域差不多,都是比較穩定平和的狀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