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又問:“承韻可有消息?”
趙文也搖搖頭:“音訊全無。”
“這丫頭,從入門開始,但凡出去歷練,就沒有一次是消息齊全的,不是下落不明就是音訊全無。她那個魂燈也被她玩出花樣來了,要滅不滅的。我看,完全就是在考驗我們的承受能力,玩的就是一個心跳。“
姚無顏氣的直哼哼,一想到這些年自己擔驚受怕就心酸,他這么幾個徒弟都沒有她一個,這么讓人憂心的。
聽著他一通抱怨的話,元頁也想起了那些年擔心的日子,但一想,這師徒倆啥時候讓他省過心吶。
不得不說一句,造孽啊!
不過想是這么想,他還是為了秦朝朝辯了幾句:“承韻那孩子,這也算是命途多舛。每次出去歷練就沒有安生的時候,哪一次不得受點傷?偏偏也不是她先招惹的,但壞事總能讓她趕上。
我都不知道該說她氣運好還是差了,說差吧,你瞧她每次的收獲羨煞旁人,說好吧,走哪都倒霉。”
就連趙文也也不得不點頭認同,作為好朋友,他和秦朝朝算得上是知己,兩個人都不需要太多言語就能讀懂對方的意思,同時他們都很有邊界感。
要說世上最了解他的,不是爹娘,也不是哥哥,而是秦朝朝。
不過,今日的要事就是與她有關,趙文也覺得寒暄的已經到位了,當即切入主題:
“由于消息走漏,小師叔顏值的魔化探測法器已經揚名了,這個法器按道理來說,宗門確實不應該藏私,但是之所以沒有推廣,跟小師叔的交代有關。
她當時便告訴我,這個法器材質很特殊,修真界怕是稍有。并且,這個探測的精度不高,她怕會有人使壞作惡。再有就是,與她能夠探測魔氣的秘密有關,她不想成為眾矢之的,畢竟人心復雜。
基于以上原因,我已經將法器交給老祖去研究了,但老祖剛剛傳信,這個法器獨一無二,除了原煉器師,其他人根本無法復刻。
今日,各方勢力同時向我施壓,要求將法器貢獻出來,并且推廣。但,就目前的情況,這都不現實,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
還請二位能夠給弟子一些建議。”
元頁與姚無顏對視一眼,便知道這個事情確實棘手,弄不好慶元宗就真的成了眾矢之的。
頷首思慮片刻,元頁道:“為今之計,將法器提升到鎮宗之寶的位置上去,雖然它只是一個法器,但功效特殊,也能說的過去。
同時,將法器相關的記錄做舊,就推到萬年前人魔大戰的古物中去。至于出處,推到封印之地去。
這樣一來,他們想動這個東西就需要考量價值了,并且,將承韻完完全全排除在外。再者,法器特殊,即使給他們研究,他們也不可能復刻出來。就算能,那豈不是更加皆大歡喜?”
姜還是老的辣!
這是趙文也由衷的贊嘆,早之前他就設想過這種情況會發生,但即使思慮了許多辦法,也沒有當下這種辦法周全。
得到了解決辦法,趙文也立刻行禮告辭,然后急匆匆地去安排了。
等他走后,元頁才露出一點笑意,幽幽地說道:“這小兔崽子,肯定早就做過一些安排,只是不完善,所以才顛顛的跑過來虛心求教。
整個宗門別的不說,這新一代里面,就他和承韻跟篩子成精一樣,心眼賊多。”
雖然是夸獎的話,但姚無顏聽上去也沒覺得多順耳,當即笑聲嘟嚷著:“還說別人篩子成精,宗門上下也沒有你精,人家只是篩子,哪像你是馬蜂窩。”
聲音雖小,但元頁又不是耳聾了,將他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不過這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夸他精倒也不算說錯。他們元家,不算大家族,但家族內各個擅于鉆營,這算是隨根了。
“圓輝啊,你說丹易師叔這么通透聰明的人,怎么收了你這么實心眼的徒弟呢?還有你那幾個徒弟,嘖!不提了,一茬不如一茬。瞧瞧,小師叔,就收了一個徒弟,還樣樣都好。這徒弟還是得好好把把關的。”
元頁跟姚無顏多年朋友,從認識開始就沒少挖苦他,但若不是有他提點,姚無顏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呢。
聽聞這些話,姚無顏多少有點無言以對,因為元頁說的都是事實。但想想小師妹,他撇撇嘴爭辯道:“承韻本來是我徒弟,都是小師叔橫插一腳,不然……”
元頁瞥了他一眼道:“還是那句話,你在想p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