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了個頭,有分量的嫡系終于出現了。
秦朝朝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嘴角淺淡的笑意多了幾分真切。
時宛遇立刻上前問禮,“宛遇見過父親,見過叔叔。”
“怎么回事?”時正安嚴肅地問道,眼神掃過周圍,將視線停留在秦朝朝身上。
剛才自己兒子捏碎玉佩召喚他,他立刻就趕過來了,沒想到今日族學這么熱鬧。
秦朝朝不卑不亢,與他對視上,眼里滿是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時宛遇不敢隱瞞,立刻將他知道的事情如實講了出來,其余不足的地方,其他人也補充完整了。
時正澤臉色難看地看著時宛然,他是時宛然的父親,子不教父之過,他今日丟臉丟大了。
于是冷冰冰地問道:“他說的你可認?”
時宛然身體一抖,驚慌失措,張口就是否認,“爹,不是……我沒有……”
她身上的禁言術是時宇掐著點解開的,畢竟他也想讓時宛然吃點苦,一個金丹就敢頤指氣使,不重長輩,不重尊者,這樣的人若非有點背景,早讓人弄死百八十回了。
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下,豈是她想否認就能否認的?
時正澤臉徹底黑了,猛地抽了她一巴掌,這個女人讓他道侶寵壞了。
天賦不錯不假,但是心性極差,成不了事,他早有預料。
但壞事,他也是沒想到的。
“你真是腦子不清醒,罷了,來人!九小姐失心瘋了,送她去醫修那看看。”
時正安與他這個弟弟可是不和的,這次可沒打算讓他們全身而退,于是他漫不經心地問道:“侄女這病生的時間剛剛好啊,這惹出事來,就病了,還真是時間管理宗師呢。”
時正澤立刻狠厲地看向他,眼神中滿是忌憚。
秦朝朝知道這兩個人在用眼神交鋒,但……這從頭到尾都是她的主場,于是她輕咳兩聲,“咳咳,我雖不知二位身份,但,令嬡如此貶低欺辱我等客卿,不知作為父親,您有何要說的?”
她溫溫柔柔地看向時正澤,然后嫣然一笑又道,“總不會……這話就是從您那學來的吧?”
聽到這話,時正澤頭皮瞬間發麻,立刻否認,“不,你誤會了,我從未說過這種話。時家招攬的客卿,我們自然是奉為上賓,給予足夠的敬重的。”
“那你女兒為何這樣說?可不要說她病了,我懂點醫術,她正常的很吶。”
秦朝朝直接將他的話堵住,非要他給出合理的解釋。
其他客卿心里憋著氣,自然就站在秦朝朝這邊,也不離開,緊盯著時正澤,他們也想聽聽解釋。
“小女惡劣,口出狂言,并非有意……”
“她都指著鼻子罵了,還并非有意?您是覺得我五感皆失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
時正澤被懟的啞口無言,心中也對秦朝朝有了惱意,但礙于其他客卿在場,他只能壓下心中的怒火,“你想如何?”
秦朝朝無辜眨眼,“想來您應該不認識我。我是客卿院新進的客卿秦君,職業樂修,化神初期修士。
自我介紹也不是想說明什么,只是想知道,金丹辱罵化神修士,您作為父親怎么處理?”
時正澤一聽化神就蔫了,若是在外,時宛然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活到現在。
沒有死就是客卿在給時家面子,但化神道君的威嚴也不是隨意可以挑釁的。
他現在騎虎難下,恨不得沒生過這個女兒。
雙方就僵持在這,時正澤給不了合適的辦法化解秦朝朝的怨氣,又不能直接打死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他是左右為難。
時正安和時宛遇看到這一幕,心里舒爽極了。往常這個時宛然沒少冷嘲熱諷他們家,他們勢弱無法真正計較,現在……
幸災樂禍的感覺真爽。
時宛遇悄咪咪問他爹,“時宛然這樣一說,肯定給所有客卿心里埋下了一根刺,那以后去招攬他們,他們都是懷疑的。”
“怕啥,咱們沒靈石沒勢力,根本就招攬不上客卿,你擔心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