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完成后,雙方都受到了約束,結盟也就有了保障。玉面羅剎揮揮手,示意三位侍女退下,準備與秦朝朝和另一個人詳細交談。
秦朝朝原本不想多話,但多年電視劇的經驗都證明了女人壞事的可能性極高,她不得不提防。
于是,她笑著調侃道:“俗話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閣下真的很相信自己的侍女啊!”
玉面羅剎怎么會聽不出話語中暗指的懷疑呢?但是這三個人跟隨他多年,從來沒有背叛過他,足以讓他信任。
因此,他并沒有生氣,只是笑著解釋說:“那是當然了,她們三個都是我的心腹,絕對不會出賣我。”
信任這種東西就像是一種特權,一旦給予,就像加上了一層濾鏡,根本不容易讓人發現本質。
秦朝朝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以免被別人認為是在挑撥離間。然而,她更不想節外生枝,對于風險的規避措施,未雨綢繆事前預防才是上策。
她禮貌淺笑,端起茶盞吹了吹熱氣,淡淡地提醒:“閣下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嫉妒會讓人變得面目全非,不要高估了人性,尤其是在這個世界上。”
此話一出,玉面羅剎還真信了一些,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多一個心眼總是不壞的。他點點頭表示自己會注意的。
他心里跟明鏡一樣,殺戮世界里真心和忠心皆難覓,他自然也不會這樣糊涂地偏信。掩藏在衣袖下的手悄悄掐了一個訣,他這才安下心來。
做完這些,他又恢復成了運籌帷幄、城府極深的模樣,面上是看著依舊面善,但一雙眼睛深邃到無法看穿。
他薄唇微啟,緩緩說道:“我經營寶寧臺多年,雖然談不上無所不知,但對于各種消息也算有所了解。然而,這些年所收集到的消息并不多。
不過,倒是有一則傳聞或許有些用處。據說,血海以東便是東大陸,而那里有一處地殼相對薄弱。每過一百年,地殼便會剝落一次,形成一個薄弱點。
如果能夠突破這個薄弱點,便能進入殺戮世界之外的異世界。然而,近千年來,我已派遣無數手下試圖穿越血海前往東大陸,但無一人生還。”
秦朝朝靜靜地聽完這則消息,敏銳地察覺到其中存在的模糊之處,立即提出疑問:“西大陸難道沒有其他詭異或特殊的地方嗎?
那些死去的下屬到底是在穿越血海時身亡,還是在穿越血海后到達東大陸才遭遇不測?
玉面羅剎殿下,我們既然已經結盟,就無需再隱瞞任何事情,掐頭去尾的只會讓我云里霧里的,不明真相。
越是清楚、詳細地說明情況,對我們雙方都更有利。節省時間和精力難道不好嗎?”
“果真是聰慧過人啊!”玉面羅剎面上帶著贊賞的笑意,輕輕拍了拍手。
然后不緊不慢地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儲物袋,動作優雅地遞交給秦朝朝,同時輕聲交代道:“并非我刻意掐頭去尾,而是我的屬下探查的消息就是不全的,我東平西湊才理出了這一條有用的線索。
這里面是所有屬下生前傳回的消息,你可以自行查看。至于你說的西大陸這里詭異特殊的地方,有倒是有,但輕易嘗試會死人的。你若是感興趣,我可以派人領你們前往。”
秦朝朝拱拱手道謝:“那我便多謝閣下了。”
玉面羅剎擺了擺手,示意秦朝朝不必客氣。隨后他的視線緩緩掃過陸寒歸的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調侃道:“你就是喜歡養個小白臉嗎?品味倒是不錯,這容貌確實無人能及。”
這話說得著實有些侮辱人,可陸寒歸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臉上洋溢著幸福和嬌羞的神情,柔聲說道:“只要是她喜歡就好,喜歡我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只喜歡我一個人就行了。”
秦朝朝暗暗撓頭,心中不禁感嘆,這隨地大小演的功夫簡直快要趕上自己了,似乎自己把人家教壞了呢。
感受到陸寒歸含情脈脈的眼神,她立刻回過神來,繼續把戲接上:“我也不想這么膚淺,但沒辦法,寶貝的臉就是這么完美,但這世上還有誰能像寶貝這么好看吶?我怎么可能不喜歡寶貝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