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歸這一問,讓秦朝朝和丹心回過神來,秦朝朝搖搖頭道:“沒什么不對,挺好的。”
隨后丹心將玉盒蓋好重新封印了起來,轉手給了秦朝朝,秦朝朝也沒客氣直接收了起來。
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太過順理成章,陸寒歸眼中露出絲絲迷茫和不解。
丹心見他這個迷糊的樣子,溫聲問他:“你知道這是什么靈植嗎?”
“圣階靈植。”陸寒歸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神情很是認真。
聽了這個回答,丹心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和秦朝朝無聲地對視了一眼,眼里的無語盡數傳達。
秦朝朝捧著臉,又笑了起來,看來她家的陸郎君還是個迷糊蛋,忍俊不禁道:“這話說得一點沒毛病,但是師父問的是它的名稱和作用。”
陸寒歸赧顏,“哦,這個意思啊。我知道的,那是塑元花。”他的語氣弱了幾分,似乎是對剛才那句話有些不好意思。
耳垂又紅了。
秦朝朝知道他的臉皮是薄是厚的,平日里倒是臉皮挺厚。但一涉及親密的事,又很容易害羞,多少有點傲嬌在身上。
只不過他也沒意識到自己的耳朵會持續性出賣自己吧。
那一抹艷紅,讓她不自覺地思維又跑遠了,還記得初經人事的那晚,他也是生澀的,但食髓知味之后也會大著膽子紅著耳朵在她耳邊說著情話……
想起來就讓人燥熱。
倏爾,她的臉紅的跟番茄一樣。
丹心就離她不遠,自然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直接伸出一只手敲在她的頭頂上,佯裝發怒嗔道:“想什么少兒不宜、非禮勿視的東西吶?”
秦朝朝立刻回神,無辜地眨眨眼睛,掩藏掉眼底的心虛,隨口搪塞道。
“您說什么吶,我可沒有哦。我的思想很是純潔,剛剛只不過想到了回去這合藉大典是辦不了了,但是同心契可以先安排上了。”
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但唯有眼睛露出了一點破綻還是被丹心捕捉到了,他就知道她定然是說謊了。
她隱藏情緒是極好的,若是不想讓人看出端倪的話,就連他這個師父都看不出分毫的。但在親近之人面前,她從來不屑于將自己完全偽裝,會將情緒和柔軟暴露給他們。
這就是她愛人的表現。
丹心本就沒想計較什么,于是干脆利落地翻篇了。
“剛剛說到竊音魔絮那個事,不是修士不能控制,而是我們手上沒有魔絮的母體,無法繁衍這些精怪。而那些如牛毛般魔絮只是母體的分身,于我們而言沒有價值又防不勝防。”
這么一說,秦朝朝和陸寒歸就明白了。
歸途還很長,丹心也不再等著他們提問什么,而是從秦朝朝去尋人開始講起,力求在回宗前將事情全部告知二人。
秦朝朝和陸寒歸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丹心放下茶杯,緩緩道來,聲音并無多少起伏,卻帶著悲憫和凄涼之感。
“承韻,那是你在魔域建立起了封魔屏障,到目前為止封魔屏障還繼續發揮著作用。
但那時,除卻魔域所在的南域因為你的原因尚且安穩,修真界其余三域皆被一夜偷襲,魔氣封印被打開了。
遍地開花的魔氣讓修士們根本束手無策。
起先魔氣泄露的很慢,宗門發現你和歸寒似乎被那些幕后黑手盯上了,考慮情況特殊,便讓你去尋。
只是沒想到這一尋,竟然讓你們二人陰差陽錯的遠離了他們的魔爪,也遠離了我們的預期。
魔族出現的時候,承韻你應該有收到消息,不過那時只是突然冒出了幾個。因為修真界人人自危了許久,所以魔族就是個敏感詞,僅僅剛出現就引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