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秦朝朝對戰的就是剛才被她罵得狗血淋頭的獨角魔族,他通體是黑綠色的,額頭有一根三寸長的獨角,眼睛有四肢,通身得有一丈高,四肢健全,肌肉發達。
一看就是力量型的魔族,秦朝朝心頭一動,自己上一次雷劫鍛體都已經很久之前了,這一次她想看看自己鍛體的成果到底如何了,近戰赤身肉搏就是個機會。
將玉骨槍收回,她便主動揮拳迎擊上去。第一拳就與那魔族的拳頭對碰上了,瞬間她的胳膊劇痛無比,仿佛是骨頭都斷裂了。
僅這一拳她便知道他們雙方的身體素質差的太多了,但她不愿意放棄,若是真到了沒有武器可用的地步,這赤手空拳便是最大的倚仗。
接下來,秦朝朝便和那魔獸展開了激烈的對戰,一人一魔打的你來我往,全是照著死里打。很快雙方都掛了不少彩,魔獸的四只眼睛皆被打的腫脹不堪,而秦朝朝的小臉也紅腫不堪。
再后來,魔族的四肢皆扭曲著,裸露的肌膚皆由黑綠色變成了黑紫色,鼻子也掛著兩行鼻血。而秦朝朝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渾身的疼痛像是全身的骨頭全部破碎一般,一只胳膊不自然的向外撇。
拳頭全部被打成了血肉模糊,一條腿無力的耷拉著,渾身上下像是被血洗過了一樣。這種不要命一樣的打法,讓她受重傷的同時也提高了拳法的運用。
最后她頂著一張五彩斑斕、腫成饅頭的臉笑了起來,而后發狠地沖了過去,憑借著身材嬌小靈活的優勢,踏著掠影身法,直接躥到了他的脖子處,而后用力一扭將其脖子擰斷。
魔族的軀體太過堅韌,她本想來個黑虎掏丹的,但是根本穿不透他的肉體。最后只能拿出短刃,咬著牙單手剖出魔丹,掐訣清理后,痛并快樂著收了起來。
她這邊剛剛結束,那邊陸寒歸也將最后一個魔族斬殺于劍下。他揮劍一斬,那魔族也從中間分開,魔丹完好無損的滾落出來。
陸寒歸彎腰拾起,清潔術清洗兩遍后才收了起來。轉身望向秦朝朝,他頓時擰緊了眉頭,眼里的寒霜瞬間凝結,嘴巴也繃得很緊。
他疾步走到秦朝朝身旁,見她還在費勁地給自己正骨,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想把她教育一頓,又怕說話的語氣太沖太重,讓她難過,一時間他便不知如何開口了。
只是沉默著,幫她把骨頭重新接好,而后取出療傷的丹藥給她喂下。一雙眼睛滿是心疼之色,臉陰沉地像是風雨來臨前的烏云。
秦朝朝眨眨眼睛,盯著那張精彩紛呈的臉,咧著嘴邊抽氣邊打諢道:“我就是想看看是什么實力了。這不是想要在戰斗中成長嘛,你看也就是些皮外傷……”
“皮外傷?”陸寒歸睨了她一眼,語氣帶著些陰陽怪氣,“是啊,那亂七八糟的經脈都是皮外的,也就你的身體與旁人不同,不分內外。”
好久沒有聽見過陸寒歸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了,秦朝朝怔愣一瞬,而后眨了眨眼睛才意識到他是真的很生氣了。
不過這樣嘴欠的陸寒歸真是久違了,遙記得當年在荒島求生的時候,那時他們倆還是純潔的戰友情呢。
當時就覺得他那張嘴真是精準踩雷,陰陽怪氣,又損又欠的,到后來他便學著說情話了,哪里還會再挖苦她損她呢?
她好笑地勾起了唇角,刺痛的感覺讓她齜牙咧嘴,抽氣了好一會兒。她才將嘴角拉平,保證道:“我保證下次一定做好準備,絕不受內傷。哎呀,你別生氣了,趕緊調息吧,事還沒辦完呢。”
聽見她那句撒嬌,陸寒歸的臉也繃不住了,只道一句:“下不為例。”但他知道,秦朝朝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若有下一次,她一定還會如此。
修仙的路,他們倆是相互扶持著走的,他不想將她的雙翼折斷,也不想拘著她什么。只是她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啊,她若是受傷,他自然難過。他氣的僅僅只是,她因為想要變強,就拿命去拼。
嘆了口氣,陸寒歸取出靈石,極快地補充靈力。在他入定后,秦朝朝睜開了眼睛向原本高階魔族待過的地方看去。
她不信高階魔族守在這里僅僅只是因為這是魔氣泄露的地方,應該另有所圖的。服用過丹藥之后,藥效和自愈力同時作用開來,秦朝朝也不擔心有什么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