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啟程去下一站了,這個節骨眼上還鬧脾氣就不好了。秦朝朝眼珠子一轉,心里立刻有了主意,當即悄摸摸地在陸寒歸嘀嘀咕咕了幾句。
趙文斌和未萊萊都豎著吃瓜的耳朵想要聽個清楚,但不知秦朝朝怎么做到的,能聽到聲音卻聽不清內容,白瞎讓他們兩個好奇心瘋狂跳動了半天。
這瓜吃不上,兩個人心里著實不得勁,對視一眼后,紛紛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遺憾之色。但他們夫妻倆之間耳語來著,他們也不好光明正大的問,只能無聲嘆氣。
這邊也不知道秦朝朝到底說了些什么,總之出發的時候,陸寒歸的神情已經恢復成了溫和的模樣,任誰也找不出之前嘴毒的痕跡。
為了節省時間,秦朝朝和陸寒歸分別帶著未萊萊和趙文斌撕裂虛空穿行。剛一進入,便有一股罡風迎面席卷而來,陸寒歸直接拔劍砍了下去,罡風與金色的劍意相遇瞬間湮滅。
緊接著,一枚芝麻粒大小的顆粒急速飛馳而來,直奔未萊萊的眉心,秦朝朝眼疾手快地將她扯到一邊,驚險地避開那枚小顆粒。
虛空中危機四伏,未萊萊和趙文斌雖然也能夠虛空飛行,但他們也不常用這種辦法。畢竟,也沒有太多的時候需要玩命似的速度,飛行法器和靈劍更具有性價比。
這樣算起來,他們二人就是懂規則會操作的新手,比不上秦朝朝和陸寒歸這熟練工。于是老手帶新手,就成了他們之間的默契。
無需言語提醒,因此四人便無聲地在虛空中快速穿行。秦朝朝一邊穿行,一邊計算著方位和出虛空的節點,未萊萊則主動承擔起掃清障礙、躲避障礙的責任。
而趙文斌和陸寒歸則是跟在他們身后掃尾,保駕護航。不知道攻擊了多少罡風和微粒,趙文斌感覺到自己的神識似乎強壯了不少。
他想了想,也許是神識外放捕捉微粒的原因,注意力極為集中,專注識別各種潛在的危險。不知不覺中,神識便更為敏銳了。
穿行了一天,秦朝朝停留在某處眉頭,手里一刻不停地掐算著出虛空的節點。
沒過多久,她便蓄力撕開了虛空,而后語速極快地說道:“快,趕緊出去!”
其他三人毫不猶豫地聽從她的指令,迅速從撕開的節點沖了出去。他們離開后,秦朝朝回頭瞟了一眼遠處看不清的黑洞,心里有些不安。
那黑洞帶著危險又神秘的氣息,孔洞中央那個旋渦似乎帶著什么魔力,秦朝朝不過是多看了幾秒,頓時就有想要沖上去投身進去的念頭。
嚇得她立刻搖搖頭,從節點裂隙中跳了出去。
落地后,四人重新匯合,秦朝朝識別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立刻辨別出了現在身處何方。還未來得及動身去尋找他們的小伙伴,就先遭遇了意外。
一群身著黑衣的魔化人修呼呼啦啦地將他們團團圍住,好似早就在等他們自投羅網一樣。這個舉動立刻引起了秦朝朝和陸寒歸的警覺,他們頓時意識到事情有些蹊蹺。
而同樣不蠢的未萊萊和趙文斌似乎也嗅到了陰謀的味道,畢竟看他們擺的那個架勢,嚴防死守、不慌不忙、有備而來的模樣,恐怕是早有預謀。
一時間四個人心里都有不同的想法,所以也都沒有第一時間說話交流。
秦朝朝各種陰謀論了一番也沒得出個什么結果,反而因為這個讓她心里煩躁了一瞬。
最討厭這種線索少,需要連蒙帶猜的事了,她來到這個世界簡直就成了福爾摩斯偵探了,不是推理就是推理,煩死個人。
但不論如何,她都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而后張口打破了這種僵持的緘默,“來者不善,不必留手!能不能留下活口,全看他們的命夠不夠硬。”
未萊萊一聽當即就咧嘴樂了,“得令!”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躍躍欲試,通身都釋放出了戰意。
這好戰的模樣讓趙文斌不禁側目,最后發出靈魂的感慨:“不愧是劍修,生死看淡,拔劍就干!”
聽了這句話,陸寒歸也勾了勾唇角,自信且狂妄道:“劍刃之下,眾生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