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宰了你。”孟飛卿努力搖頭,抓狂,同時云重的鐵拳結實地打在她的小腹。
酸楚從小腹想四周蔓延,到達身體的每一處,而身體則在空中劃過一條美麗的白色弧線,引動無數尖叫。
她的衣服在撕裂,被云重的拳風。裂空拳,連虛空都能撕裂,何況是衣服。
云重呆住了,打碎她的衣服,那后果不堪設想。搞不好她會自殺。怎么補救?這里全是人,對于孟飛卿來說,落在哪里都相當于五雷轟頂。
她知道自己的處境卻無力自救,云重的拳風由里向外地撕裂著她的身體。
云重瞥了一眼正在燃燒的山谷,爆發全部力量向孟飛卿沖去,圍觀的人很多都出手想要阻止云重的截殺。
孟飛卿卻如釋重負,死了就不用感到羞愧。自己居然敗在一個剛進入知玄境的人手里,還有什么臉面活下去。
云重閃到孟飛卿身邊時她還沒有落地,一把抱住她奮力閃向山谷。絕對的拼命一搏,到了山谷前,云重和孟飛卿已經被一個虛幻的影子包裹。這是云重的元神。
自己還有什么底牌,那就是元神。以元神為盾直沖火海。
“他們倆有多大仇恨?至于同歸于盡嗎?”眾人無限疑惑。
“年輕人,總是這么沖動,畢方誕生還需要兩天時間,現在進去只會被燒成灰燼。”惠師搖頭嘆息時感覺有點不對。就算是傻子也不會往火里鉆,云重像傻子么?他又讓手下查看遣天閣動向。總覺得有些不妥。
不出云重所料,山谷中心的確是沒有火的,一只虛幻三尺高的獨腳怪鳥安靜地站在百花叢中。
畢方的魂魄他看到了,可已經沒用力氣去捕捉,云重只希望它不來攻擊自己。本想趁眾人不注意悄悄潛入,卻不料進來時已筋疲力竭。這是件極其危險的事,天知道這家伙會不會玩奪舍。
它不是頭號敵人,懷中的人兒才是要命的主。本來奄奄一息的她身體氣息驟然暴漲,而且破裂的皮膚正在愈合。
自己掏空身體的一擊反而成就了她?云重對自己的這套裂空拳產生了疑問,“裂空”一式的破壞了竟是由里而外,其程度相當恐怖。孟飛卿若不是吃過破而后立的丹藥性命堪憂。
既然自己是云中子的后人,那么文家的先祖中必然有一位能力不在云中子之下的存在。姓文的絕世大能只有一個,文天成。一個可以再生血肉的千古奇人。
這個人的后裔似乎消失的更徹底。入道而去的他仿佛也帶走了他那讓人羨慕嫉妒恨的血脈。
隔代通婚的習慣,顯然是為了融合血脈,企圖創造超越先祖的不世天才。可為什么到了云家零落到即將滅亡也沒有出現血脈的復蘇?
血脈是家族對于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意義,看著眼前的孟飛卿,云重沒頭沒尾地思考著自己的身世。自然也就聯想到文天成。
“丹藥又是丹藥。你們孟家人都是藥罐子嗎?”云重尋了件衣服將孟飛卿遮蓋起來。人家在突破,自己也不能閑著,不然等她醒來自己就得葬生火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