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化境給我比給你有用。”文破雖然快到了極限,但制服張溪的實力,還是有的,如果云重單攻擊他,或許他真的會死,但云重打的是他和惠師兩人。所以他得以保留一些力氣。
文破信心滿滿想抓住張溪時虛空中突然爆射出一道金光,熟悉而又讓他膽寒的光芒。
幾天前,就是這道光芒斬斷了他的手臂,再次見到,叫他如何不害怕。
想躲已經來不及,伸出去的手再次被割斷。隨著慘叫而來的是孟飛卿。
惠師見情況不妙,松開云重想跑。卻不料云重突然抓住他的左手,硬生生地將他帶有儲物戒的中指折斷,并扯了去。
暴怒的惠師想奪回自己的東西,卻被突如其來的幾十個士兵圍住。
孟飛卿則將文破完全壓制。
云重長舒一口氣,安靜地躺在高臺上。任世界如何慌亂,他一動不動。
惠師則瞳孔收縮,滿臉的不信,“遣天閣主?他不是重傷閉關了嗎?”他放棄抵抗被擒獲。文破還在苦苦支撐,但眼見自己實在無力帶走張溪,最后只得遁走。
孟飛卿一劍斬落,文破憑空消失!
“可惡,又讓他跑了!”孟飛卿急欲追趕,卻被張溪叫住,“窮寇莫追,今天死的人已經太多。該為你爺爺舉行葬禮了。”
孟飛卿情緒一下子失控,淚水奪眶而出,她哭訴道:“爺爺,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魂兮歸來!去君之恒干,何為之四方?舍君之樂處,而離彼不祥!”一個蒼涼的聲音天空而來,傳遍整個恒城,也就在他的召喚下,那些靜止的人們恢復了意識。紛紛向聲音的落點靠近。
不一會兒整個廣場擠滿了人。
云重和眾人一樣,期待這個人的到來,如果沒有他,今天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愿逝者安息兮,奏流水以芙殤,愿逝者永生兮,臨高臺而招魂。歸去來兮,余獨號以悲憤。寄烈火以焚軀兮,同歸于太一。”
聲音再次響起時,孟飛卿身上的火焰不由自主地升騰,于半空中燃燒。此時的她已哭成淚人,唯一的弟弟不知所蹤,爺爺元神消散,現在連尸體都被焚燒。從此還有什么可以依靠?
“閣主……”杜汾終于動了,噗通一聲跪倒,五體投地。他已經被隔空壓制很久。
“魂兮歸來……”閣主大人長長的召喚聲中,火焰化作人形,緩緩落在高臺上。
煙火散盡,一位中年人出現在張溪面前,并對她拱手作揖。“草民張懷人見過陛下。”
張溪連忙還禮,“祖師折煞我也。”
“不對啊,第一次見你是老頭,今天怎么這副模樣出來?”云重不禁嘀咕,除了遣天閣主還真沒人能控制場面,杜汾叛變,依附二皇子,惠師叛變投靠太子,復國軍連空殼都不剩,你真身不出來是什么意思?諸葛烈他們也不出來……
“我乃浮云之身,早已無意于世間爭斗,只不過回來參加故友葬禮而已。我早就告誡過你,切不可引火燒身,哎!”閣主突然變色。
你有心出手,楚國還不早就天翻地覆,張溪又何必苦苦掙扎!云重也不禁搖頭。不明白這老頭這么做為了什么。
閣主袖手旁觀的原因,那是在歷練張溪,殊不知你們所謂的歷練實際上是拿他人的生命作賭注。除非他的傷還沒有好。
“恒城有誰掌管,我不在乎,但遣天閣是我的,人窮志短,我只會教書育人。一心追逐修煉巔峰的人,遣天閣歡迎你留下,志在四方者,一律除名。今后有我遣天閣子弟在楚國興風作浪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