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則站在原地,強忍著不讓自己倒地。此時他的早已頭重腳輕。但自己一旦倒下死的將不只是自己。
惠師的眼珠快掉出來,他本以為石堅會放水,卻不料他的全力攻擊竟然沒放倒云重。孟洪昭到底從哪挖出來的怪胎!
云重的過往對于他來說是一片空白,就算他詢問過騰云閣也毫無收獲。按理說云家早就該血脈枯竭,怎么可能出現這樣的怪物?“難道真的云重已死,他是元玉中的上古大能?”
惠師心情不能平靜,石堅卻放聲大笑:“云兄,你依然沒盡全力。”他艱難地站起來。“希望戰場相見你別再留手。”
他要放人,石濤卻不同意,“你并沒有輸,他再也經不起任何人的一擊。你完全可以殺了他。”
“爹,你想讓你的兒子在那些人面前抬不起頭做人嗎?我說過以同學名義結束友誼,從此是敵非友。你讓我食言,不如你干脆殺了我。”石堅有私心不假,但他知道石濤的死穴。
“戰爭不講義氣,只論生死。”石濤氣瘋了,這孩子明顯是找借口放人。他后悔沒有殺掉孟飛卿等人。
石堅道:“爹,你可以殺掉所有人,你贏得了戰爭卻輸了石家的榮耀以及你唯一兒子的一生。云重是難得的對手,你殺了他,我將再無動力。”
石濤很是詫異:“你是認真的嗎?”
石堅沒有回答,而是動手放人。
石濤朗聲大笑:“不愧是我石濤的兒子,好,爹今天就網開一面放過他們,不過你要記住,人是你放的,也必須由你抓回來。”
山木彈去身上的灰塵,沖石濤神秘一笑:“大塊頭,你的選擇很明智,否則今天必死。”
云重聽到石堅的話安心了,不再堅持,然而他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一個人的懷里。神出鬼沒的蘇望的懷里。
石濤苦皺眉頭,“你遣天閣果然言行不一。”
蘇望壓根沒理石濤,她抱著云重帶上孟飛卿徑直走了。
“大塊頭,你還抓我不?不動手我可要走了。”山木不是一般的囂張,他可不是借遣天閣的勢,因為他的實力遠在石濤之上。沒上去滅了他,就是不想傷身,便宜修嵐國師那幫白眼狼。
石濤還真的看著山木四人走了。因為山木最后顯露的修為讓他震驚,竟然是介于青云和破虛之間。明顯高于青云巔峰的他。
有那么一瞬間孟飛卿希望抱著云重的是自己,但她看到蘇望滿臉痛苦的愛憐時所有幻想都化作烏有。
云重是復國軍高層選定的丞相,自己只不過是除了惹事什么也干不了的多余人。
蘇望仿佛知道孟飛卿的心思,柔聲安慰道:“能在石堅手下堅持十招已經是奇跡。你不用難過,他死不了。”
孟飛卿驚呼,“大師一早就來了?”
蘇望默認,“我看著云重這孩子長大,可越發感覺他很陌生。你以后別耍小脾氣,他為了讓你有劍防身才故意激你。可你對他下手從來不留情。”
孟飛卿面紅耳赤,大師說這話什么意思?她看著云重長大?我什么時候又耍小脾氣了?
云尋和千籬正蹲在天后墓外等候。見蘇望出來,連忙上前迎接。他們倆才是這次倒霉行動的最大贏家。搶得隨葬品不計其數,千籬掐指計算說夠她花一年。
云尋笑的合不攏嘴。千籬一年要花多少錢?絕對是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