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美滋滋地想了一會兒關門外出。
云重在木蘭離開后爬起來,沿著南墻的門向深處探尋。他根本沒有暈,起先他不明白木蘭為什么要在他面前隱藏實力,但現在他明白了。木蘭借助這次武會,大肆斂財,原來不是雙子門的指令,而是她為自己的叛逃籌集經費。
銀鉤賭坊已經不是威脅,他們只收錢,不辦事。這倒讓云重頭疼,因為接下來要提防的人不知道是誰。雙子門顯然不會指派木蘭一個人。不然她也不會叛逃,殺手對死亡有著天生的恐懼,他們一旦發現自己有危險便會撤退。因為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能殺人。
她不是主力,那么主力躲在哪?
密道有兩個出口,兩處要命的出口。一處通往皇宮,張溪的寢室,一處通往遣天閣武會主席臺。
一旦有人從密道進入,那么城中就算有再多高手,也全是擺設。只要壓制住遣天閣那一邊,張溪無路可逃。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信使從哪里進來的?若不是看到張溪對鏡梳妝,云重就直接沖進去了。信使顯然是從遣天閣來的。也就是說殺手不是那些長老們便是可以自由進出主席臺的人。
武會由遣天閣負責承辦……云重不敢想象。殺手會直接從遣天閣秘密進入張溪寢宮!白天不可能,晚上!
云重思付一番原路返回。想要在密道中堵截殺手,搞定木蘭是關鍵。她既然想背叛雙子門,那么應該也想鏟除那些殺手,借復國軍的刀。
回到房間,現場還沒有被破壞。沒一會兒木蘭就進來了。看到云重正在喝茶,她并不驚訝。
“你的動作比我想象的要快。”木蘭順手給云重倒了一杯。“我這房間里所有物品都有毒。唯獨茶和杯子沒有。”她直勾勾地看著云重。眼下之意是在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云重道:“你故意放我走,不管我從哪個出口出去,勢必會引起騷亂。這樣你就可以坐收漁利,攜款潛逃。”
“但你沒有走,舍不得我么?”木蘭淺淺一笑。坐在云重對面凝視著他。“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二十歲的孩子。”
云重撓頭道:“對,我二十一了。”
噗嗤,木蘭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不逃走,我抓你去見堂主,照樣可以將殺人罪加在你身上。”
“你說的沒錯,怎么樣都是你贏,但你的命不屬于你。這才是最大的失敗。你們的堂主抓我,無非是想對我施展獵魂術。但你能不能拿到解藥就難說了。”云重才不怕她的恐嚇。
木蘭表現出一絲驚訝,“你沒被迷暈?”
云重彈出一絲火焰道:“你對煉藥師用三日醉未免欠缺考慮。”
木蘭的確忘了這一茬,但她絕不想承認,“我不過想看看你是不是貨真價實的煉藥師,不然和你合作有什么意義?”
云重冷笑:“現在是你求我辦事,咱們不存在合作。”
木蘭聽完笑得極其嫵媚,一雙眼仿佛能把男人的魂勾出來一般地看著云重:“丞相大人,想奴家怎么求你?”她不信自己誘惑不了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