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一個勁點頭,孟飛卿露出難得的笑意,“你小心點。”
黎明時分天空飄下雨滴。仿佛在哭泣,又像是在洗涮大地的創傷。
雨,越下越大,歌聲卻越來越響亮。石家軍這一夜備受煎熬,他們知道是云重的詭計,可出動幾十次愣是沒抓到唱歌的人。
雨聲中,石家軍士兵有些也低聲唱起最熟悉的歌,悲聲嗚咽,催人斷腸。石堅著實沒有想到,自己的緩兵之計卻成了自己的絆腳石。
天亮時他召集士兵于雨中宣誓。“天佑吾皇,雨天,叛賊的炸藥無法爆炸。兄弟們奮勇殺敵,一雪前恥。”
云重同樣宣布戰斗開始。
兩支部隊在開闊之處對峙,石堅大喝:“誰于我取叛賊首級。”
他的塊頭大,聲音更響,兩百米外的云重陣營都聽得清清楚楚。負責唱歌的小隊長主動請命,“某愿為丞相打頭陣。”
“雨天路滑,小心腳下。”云重同意并提醒道。
兩員小將拼殺于兩軍之間,吶喊聲振聾發聵。雙方都希望自己這邊獲勝,然而二人卻誰都沒能活著回來。
幾番對戰后,石堅忍不了了,下令全面進攻,云重則嚴陣以待。石家軍身體是占據絕對優勢,與他們沖殺很不明智,不過他也沒繼續用夜里的打法,而是令士兵圍成一個實心圓,最外面的士兵手持長矛鐵盾。專刺眼前敵人。里面的人則不持武器只拿盾牌。
石堅見此哈哈大笑:“云重,你的人墻擋不住我的進攻。投石。”聚在一起不是找死嗎?砸死你們。惠師發明的巨型投石機排場用場。無數碎石瘋狂落向云重陣營。
呀,如此攻城利器,若是用來投炸藥?云重注目高空,露出淺笑,“變陣。”
士兵應聲而動,化作一字長蛇。
再變也沒用,石堅道:“放箭。”
他下令之時,云重的不對又變成實心圓,不同的是每個士兵的頭頂都有盾牌。
石堅大驚,流矢居然射不穿他們的盾牌。怎么可能,放箭的可是石家軍中的大力士們。
如此又是幾番,石堅下令包圍云重部。
機會終于來了。云重圍成圓可不是最后的防守,而是突擊的前奏。外圍士兵的長矛換成鋒利的大刀,整個部隊轉動著向四周推進。同時云重也從圓心跳出來,直取石堅。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石堅同樣斗志昂揚,說也奇怪,他看到云重就想打。以前看到誰都沒興趣,那是他目空一切,云重的出現仿佛黑暗中的一道光,讓他發現生命的意義。
云重很清楚石堅是什么樣的人,所以他也不抱和解或者拉攏的希望。這種人認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
兩人的戰斗遠離大部隊,雙方都不想傷到自己的士兵。
戰斗一開始,二人便是全力出擊,可二人實力不分上下,激烈的碰撞注定是漫長的過程。
石堅巨大的身影動起來格外顯眼,二人忘我的戰斗忽視了他們的士兵。就算云重部隊靠著強悍的防御和凌厲的攻擊取得絕對勝利并將石堅部團團圍在二人的戰斗場地中時,他們也沒敢上前支援。
兩個怪獸級別的人廝殺了六個小時,雙雙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