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記事起,家里的人就教育自己遇事要冷靜。可他這么多年以來所見到的長輩們,沒一個冷靜之人。云重就不用說了,他爹紅魔,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冷靜,母親雖然精于算計,但脾氣也火爆的要命。他沒少被揍。
你們這種暴脾氣教孩子冷靜?云友很茫然。
神木鼎覺得云重心事重重,總覺得他好像預感到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它自然格外小心,時刻關注云友身邊的氣息。
云重在曾經的世界中心,神道起點處佇立很久。
神木鼎受不了這樣的云重。“主人我化形在即,你別把事態說得那么嚴重。”
云友看不起它了,“哎,看吧,選擇做女人,膽子立馬變小,裂天之戰你都經歷過,怕什么。”
神木鼎喝道:“小屁孩,你懂什么,我所受的傷,都是那時候留下的。穹一那戰斗狂,收服熾陽劍時,直接用我和他對抗。結果將我之前修煉粗來的鼎魂撞散。出于同情,他分了一絲神識攏住我。我為之沉睡,可就算我沉睡,他依然我行我素,憑借我和熾陽劍馳騁沙場成了裂天之戰中的不敗之將。最后的毀滅中,他和熾陽劍更無奈,直接躲到我身體里避難。”
想想全是淚,自己這一生雖然得益于穹一的祭煉和點化,但也為他吃了不少苦頭。裂天大戰都結束了,總該消停了吧。不,他還折騰。最后把自己的小命折騰進去。它和熾陽劍遭受了幾萬年的封印之罪。
正是由于它經歷過裂天之戰,才更怕。為什自己每次接近完美時,世界就亂了。更要命的是自己的主人一個比一個恐怖。若不是礙于情面,它都想和云重商議,讓自己跟著云友。
云友雖然也是好戰分子,但至少他的戰斗力不強,而且有很多人保護著。
兵器都厭惡戰爭,可為什么有些人對此卻樂之不疲?云重很理解神木鼎的心情。他跟著自己可定會影響化形。雖然他是器物,可既然已經有了生命,那就該尊重它。“神木鼎,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叫云沐小名木木,怎么樣?”
難聽死了,“主人我雖然名字中有木,但不是木頭!”神木鼎覺著這名字太土。可它轉念一想:“不對啊,我怎么姓云?主人你,你什么意思?”
“沐浴的沐。你不要姓也可以,那我就叫你木木,木頭的木。”云重算是明白它為什么遲遲不能化形了。剛有神識那會兒就可以和神器熾陽劍對抗,沉睡狀態下還能抗住毀天滅地的戰斗余威。你若化形實力絕對在熾陽劍之上。這樣的神器若握在自己手中,云重忍不住!所以他做了決定。還神木鼎自由。
他對云友說道:“友兒,以后你又多一個妹妹。我決定收神木鼎為義女。”
“噗。”云友吐血。“那個,大伯,她比我們祖先還老。你,你居然……”他詞窮了。
神木鼎也懵了,“主人,云友說的沒錯,這不合適。”
云重道:“作為神木鼎你的確很古老,但作為人,我有資格當你父親。就這么定了,三百里外正有一只萬人部隊朝這里進發。我們的藏起來先。”
他一手拉著神木鼎,一手拉著云友,隱身。
神木鼎奔淚。活了這么久終于有人將自己當人看待了。他果斷改口,“爹,你認我做女兒,就沒什么禮物要送我么?”
云友瘋掉了,“女人,哎,真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