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沒走,就該遲一點出來。”云重不意外。這種事他見多了。
鬼谷笑道:“能去哪?結陣我又破不了,為了不讓你分心,我只能先躲起來。其實,我并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也不知道這堵墻后面有什么。”
云重才不相信他的鬼話。“現在知道也不晚,免得你我拼得你死我活讓別人撿了便宜。”
“一定,一定,安陽女鬼估摸著也是想借我們的手為她搶無骨草。剛才我也看了,她的身體問題比你說的嚴重多啦。骨肉不相連,嘿,誰下手也太狠了,每塊骨頭都做了手腳。咦,難道你沒發現?”鬼谷果然是老滑頭。他看到的真不少。
云重搖頭道:“沒發現,我這個人很單純,別人對我好,我就對別人好。反之,你懂的。”
鬼谷煞有介事地點頭,明白,“無骨草我不和你搶,《清淚殘卷》你也別和我爭,怎么樣?”
《清淚殘卷》?云重不禁肅然起敬,能知道這本書的人絕對是愛書之人,而且還是那種癡狂型天才。他抿嘴道:“別高興的太早,說不定墻后面是她的冤家住處。要當心啊。”
云重一拳轟破墻壁,果不其然,里面并不是白青夢投影給他看的地方。
“明知不是,你還動手!”鬼谷見一條巨大的千足蟲咆哮而來,頓時化作青煙逃走了。
可他不知道,云重悄悄在他身上灑了千足蟲的最愛合歡花的花粉。千足蟲尋著花粉氣味狂追鬼谷。兩邊墓室連通之后空間就大了,鬼谷也很能跑。十幾米長的千足蟲被他忽悠得團團轉。
千足蟲的足鋒利如刀,正常爬行卻能不傷害地面。可追擊敵人時鬧出的動靜卻震人心魂。所過之處,無不隨時橫飛,沒一會兒,兩間墓室便被它削了厚厚的一層。
白骨碎石紛飛,塵埃毒霧彌漫。
好家伙,他愣是把千足蟲活活累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之后才閃到云重身邊,“一人一次,現在扯平了。”
在鬼谷和千足蟲周旋的同時,云重也沒閑著。這間墓室雖然不是主墓室,但絕對不可能只有一條千足蟲,否則安陽不會特意提到。
鬼谷領著千足蟲跑,也是想查看一下這間墓室,可墓室的墻壁和地面乃至穹頂,都差不多被千足蟲開墾個遍。他沒發現這里有什么機關。
“我想不通,這大家伙平時吃什么?”鬼谷可不止一個問題。但對千足蟲感興趣。
云重笑道:“它不吃東西,是個守墓傀儡。控制它行動的可能是被我封印的那位安陽公主。”
鬼谷愣住了,“你是誰她的一部分元神被人封在千足蟲體內,制成傀儡?”
恐怕還不止一個,史料記載親高宗胡人是個傀儡天才,生性殘暴,惡事做盡,搞得天怒人怨,最終被怨民生吃。秦國滅亡。
他之前還在疑惑為什么沒有關于乾陵中傀儡的記載,現在看來是前人沒能走到這一步。外面的結界已經擋住無數人,自己現在卻觸及到傀儡,想進入乾陵主墓,不容易啊。
傀儡?鬼谷咋舌道:“看來我們離主墓不遠了。”這絕對是給自己打氣。沒有引線的傀儡,他只是聽說過。今天居然見到了。
乾陵果然是個大寶藏。或許里面真藏著驚天秘密。
“要小心啊,他是發明天傀之術的人,你說的那個馬坑,會不會是他的主力部隊?”云重也不是沒有辦法,因為這里還有一個人,安陽。
這個女人是個變數。所以他準備從安陽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