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是冤家,沒矛盾都想制造矛盾和你干架。現在矛盾來了,還不火拼。
流血從來不會讓人清醒,只會讓人瘋狂。后來人們將這種莫名的香氣定為血香。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檀君消失,世人也就逐漸淡忘血香。很多年以后,血香成了無法尋找的巔峰,檀君的化身。你根本就找不到這種東西,除非你是檀君轉世。
事到如今,人們不否認這種氣息的存在,但也沒有人去尋找。
香飴卻煞有介事地想要重復古人的失敗云重頗為好奇。“你們定香師都找不到的香料,我能做些什么?”
香飴道:“你還是有兩個選擇,一幫我尋找血香,二,空手而回,我將由基弓交給閻魔。他對這張弓很有興趣。”
這也叫選擇?云重無語,還的確算選擇,你不干咱不強求,也不會傷害你。可你想用武力從我手中拿走你想要的東西是不可能的。這也就是為什么強者不喜歡強迫被人做事的原因,人家有讓你心甘情愿做事的資本。
你答應吧,可能被困在萬檀山中很長時間,她才不會管人世間的戰斗。不答應吧,見不著丹圣不說,連由基弓也搶不到。云重雖然自負,可還沒傻到和香飴這種老怪物開戰,何況外面還有個不知道深淺的鄉長守著。
怎么辦?折中一下吧。云重道:“三天之內,不管找不找到,我都有權離開。我只要由基弓,不見丹圣。”
香飴美美一笑:“云公子,你做得一手好生意,為我工作三天便想換由基弓?”
“俗事纏身,不比你有大把時間探尋大道。”云重這倒不是想刺激香飴,他說的是實情。
香飴卻道:“兩天,我只有兩天的命。找不到我會死,找到,我也得死。”
這玩笑開大了,云重瞥了香飴一眼,但見她滿臉紅光,肌膚水嫩,怎么也不像只剩下兩天壽命的人。
如果生命只剩下兩天,的確該做一些最想做的事。可是你這種人怎么可能突然死去?我不來你是不是永遠都還剩下兩天的命?
還真是,香飴道:“我可以將自己的死期無限推辭,但突然發現,這種永生沒有意義。人之生也氣聚,死也形消。生死不過是我想不想的問題。”
再也沒人比你更能吹牛。說的太好啦。問題是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不想死?云重道:“兩天更好,我們從哪開始?”
香飴露出一絲憂傷,盡管臉上還掛著笑容,可聲音卻有些顫抖。“不知道,萬檀山我走遍了,最古老的樹木我也見過,但血香,不知在何處。”
云重真想反問,“你真沒知道檀君說有就一定有?”可是懷疑一個人的夢想是很不地道的。就算找不到,自己也就耽誤兩天時間而已。他問道:“你尋找多年,一定有什么經驗,多少有些發現吧。”
香飴凝神看著他,說道:“人最大的敵人是經驗,人世間最大的陷阱就是法門。你對定香一無所知,所以我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