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我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一個人生活不需要名字。”
“一個人生活?多久了!”丹圣弱弱地追問?
“不記得,某次神游至此便在此處安家。既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此時何年何月。”老者說的若無其事。
怪物!丹圣笑道:“前輩可知道如何出去?”
“不知道,你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正好落在我門前,見你們致死都十指相扣,想必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吧。”
噗,丹圣狂吐一口血,十指相扣?那是互掐彼此脈門!她果斷否認:“我們仇深似海,不死不休。”
老者呵呵直笑:“我猜也不是,可你們相互折磨有意思嗎?冤家宜解不宜結,從今以后握手言和吧。這樣一來,我的百草園便多一點靈氣。”
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嗎?百草園!我的藥圃都沒叫百草園,你是認為比我這個丹圣種植的藥材還多嗎?不對啊,什么叫多一點靈氣?你要將我們當化肥?
你這么不友好,咱也就用不著裝好說話了。丹圣道:“恕我直言,你的藥圃雖然規模很大,但所種藥材不過爾爾。都是些芬芳類藥材,沒多少理由價值。”
老者點頭道:“我不是煉藥師,自然不需要收藏那么多藥材。”
你不是煉藥師?丹圣雙目通圓,瑟瑟道:“你是定香師。”
老者還是點頭,“你們兩個都是煉藥師,同行更應該互幫互助,那個小子不簡單,我在他身上看到某個人的影子。”他將目光轉向云重。
丹圣也看著不時俯身,不時跳躍的云重。心里鄙視的要命,沒見過世面的窮小子。“戰神!你看到的應該是戰神。”
老者搖頭道:“不是,那個人也曾來到這里,和他一樣,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忘乎所以地揮筆記錄。然后飄飄然離去。至始至終沒和我說過一句話。”
我去,云家還專門出瘋子,丹圣不用想都知道,這個人說得是云中子。當年他在神殿也是這么干的。同病相憐啊,姓云的就是整個世界的敵人。“明白,那個人也去過我住的地方,做著同樣的事,不過那次他帶了一大批人。”
老者頗為驚訝,轉頭看著丹圣,仿佛有些不敢相信,這點修為就能登堂入室?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敢問姑娘芳名?”
若是平時有人這么問,她的答案和老頭剛才的回答一樣,忘記名字。可這句話已經被人家說了,自己再說便輸了半截。她眉頭一皺,計上心頭,“我叫夕月。”
說實話,第一次見到云重和夕月時,她還真被夕月的真誠打動,卻不料都是那丫頭的計謀。從那時起她就想阻止神殿召喚戰神。
敢和神殿作對的人并不多,無面是唯一一個正面對抗神殿的人,可笑的是,她的千秋霸業竟毀在云重手上。
誰說紅顏禍水,男人禍害起來更恐怖。云重什么都沒做,就是陪她睡了幾天,她就甘愿放棄不世基業,如今被封在輪回盒里的滋味一定美極了。
更有趣的就是創造她的人也被鎖在里面,而且還是云重在她之后的續弦。沒有什么比這更有殺傷力。縱橫世界千萬年的第一大惡勢力的頭目,沾染上云重落得如此下場。丹圣絕不允許自己犯同樣的錯誤。
云重是阻礙所有人成功的絆腳石。
“很不錯的名字,月光照亮黑夜,可太陽出來的時候,它便收起光芒,你正是晝夜交替時的光芒與智慧。”老者饒有興趣分析著夕月這個名字。
你還別說,丹圣聽完還真覺得這名字有深度。當然,緊接著便是鄙視。活在黑暗中的人,還妄想跑白天去,不是找死嗎?
就是找死,名字決定命運。云重也注定難以綻放華光。這就是命。他絆腳石就是絆腳石,就算翻身最多也是墊腳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