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不大方,但謝家開口說要你一車金條,你給還是不給?他們做不了主。于是王小八使了個眼色,派人回去將這里的情況告知家主。自己則在這里守著一車金條和一頭驢。他有種錯覺,看驢,就想實在看家主。太可怕。
你的一句話很管用!云重就是打金條的主意。所以謝安石說完,他便不在追加。有趣的謝安石居然主動要求留下來,他長嘆一聲道:“大小姐,你們先進去,我和王德仁,孫富貴好些年沒見了。”
有謝安石留下,謝令姜自然放心,她徑直碎云沐進門。
一切盡在不言中。云重深表謝意。王家和孫家的人肯定結伴而來。單憑自己一人,想應付還真困難。多了謝安石就不一樣了,他不需要說話,只要站在這里,就是一種強大的威懾。
在王孫兩家的人沒來前,云重邀請大伙進去。
懂,很懂,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謝絕圍觀。誰圍觀誰就得死。有些人的笑話你看不得。
王德仁和孫富貴的確一起到。而且就他們兩人,誰還敢帶隨從啊,丟人。
“我說昨夜的琴聲為何賞心悅目,原來是謝家人在幫助云城主醒酒。”說話的是王德仁,他是來了。謝家出動七大高手,就算沐府拍賣會什么都沒有,他也必須親自來湊這個熱鬧。
謝安石笑道:“王兄有所不知,昨夜我們謝家敲鑼打鼓是為了慶賀尋得《醉后賦》。”
王德仁懵了,云重送給你的禮物是《醉后賦》?開什么玩笑!他一撿破爛的居然撿到如此之寶?看來今天必有比《醉后賦》更吸引眼球的寶貝啊。
他后悔了,不該羞辱云重。后悔歸后悔,該有的態度必須有。他拱手道:“恭喜安石兄斬獲至寶。”
“哪里,它在王兄眼中不過一張廢紙。王兄向來用金條說話。”謝安石說的是金條,手指的卻是驢。
孫富貴不禁笑了,王德仁這事兒做得太丟人。他都想改口稱王德仁為王德驢。當然,謝安石都沒明說,他自然也不會說。
可他笑了。
這一笑,王德仁的臉色很難看。他冷聲道:“開價吧,多少錢可以進去。”
云重笑道:“云某再此恭候多時,我開門迎客,理所應當,但謝長老的辛苦費還要你們給的。”
謝安石心頭一顫,云重看似對自己尊敬尤嘉,其實他也包藏禍心啊。人家讓你開價,你卻把燙手的山芋推給我?有些不地道吧。
王德仁沖著謝安石大笑:“安石兄什么時候改行當別人家的看護了?”他逮住機會就發揮。
謝安石本來就有點火,王德仁這么一說他更火。“就按云城主說的辦,你們兩個憑票進入。只要揭下驢屁股上的票,便可以進入。”
云重雙目通圓,一臉茫然地瞪著謝安石,仿佛在說:“丫的。我什么時候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