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比唱的好聽。現在你說的再好聽,也沒有,當時你并沒有做選擇。孟飛卿道:“真正的君子,從不會貶低一個人討另一個人歡心。”她的語氣變得婉和很多。
云重給孟飛卿也倒了一杯酒,“我實事求是而已,何況我不是君子。”他端著就給送到孟飛卿手中,自己先和她碰了一下。“人活著,有很多事要做。有很多人等著我們去認識,可是沒有一個人會陪你到最后,所以該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
“相遇、相知、相愛、相伴、相守最終也只是一瞬間。真正伴隨你的只有虛無縹緲的回憶以及漫無邊際的寂寥。”
“跟我說這些大道理沒用。”孟飛卿才不吃他這一套。“我們不一樣,雖然不是同年同月生,但只能同年同月死。”
云重大笑:“你自殺都想著先切斷通靈,試問怎么可能同年同月同日死?”這方面的感悟,他比孟飛卿深刻。
當年,他想抱著夕月永埋水底,可陰錯陽差沒有得逞。之后怎么樣?自己先是娶了不二,隨后又娶了婉君。婉君離開后,他又想了卻殘生,可開天斧出世,他又走出來。之后照樣沒心沒肺活到現在。
沒有誰離不開誰。離開后,心痛都會被歲月磨滅。想當年檀君憶妻成狂,留下追思奇香。可多年之后,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久久的沉默,久久的凝視。云沐口中的那種香似乎發揮了作用。
孟飛卿臉紅耳赤,云重同樣心跳加速。他們都是修為逆天的人,而且元神強大到讓人膽寒的程度。然而他們并沒能壓制心頭的火焰。
紅綃帳暖,鴛鴦戲水,一切來得那么自然。風平浪靜之后,相擁而眠。
醒來后他們都在檢討,都說自己有罪。
云重捂臉,不忍看身邊的人。作孽啊,人家受那么重的傷,自己還,還……
情到深處,不能自已。云重還是翻身,看著孟飛卿。良久,驚呼:“奇怪,你怎么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樣子?”
孟飛卿眨了眨眼睛,問道:“受傷是什么樣子?”
你好像有再生血脈,云重捂臉道:“我傻,我傻。你誰啊,擁有不死之身!”
孟飛卿輕輕握著他的手,用力將其從臉上拿下來。“你沒發現自己的傷也好了嗎?”
云重愣住了。“這也是你的陰謀?”
孟飛卿將云重的手狠狠拍在他臉上,自己翻身,背對著他。“隨便你怎么想。現在娶不娶我?”好不羞人,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自殺明明是大腦短路,一時沖動。和陰謀沒有任何關系。
云重無言以對,女人壞起來,你怎么也想不到她會壞到什么程度。他低聲道:“虧我還想著為你煉制滋元丹,我是真傻。”那個時候他的確被嚇傻了。孟飛卿什么事做不出來?她自殺那絕對是自殺。
云重將她身懷再生血脈的事忘得一干二凈。自己為什么把這么重要的事忘了?追問原因似乎無濟于事,云重想坐起來,可只是動了一下,觸及到孟飛卿柔滑的身體,便大腦發熱。伸手沖背后摟著她。
他有種得償所愿的感覺。“二十年過去了,你的身體好像沒什么變化。”
孟飛卿打了一個冷顫,身體頓時酥軟無力。她很想轉過身,可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可惡,不許你說。”
云重不說,他做。
幾番折騰后,他們之間也就沒有什么不可以說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