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令姜再次作畫,一個兩個,三四個。
一群云重從不同方向進攻土堆。人多力量大,終于有三個畫人站到土堆前,謝令姜此時也已經吐血不止。
她的血落在畫紙上,融入剛畫出的畫像上,她順勢畫了一把劍,最后一個云重提劍沖出畫紙,一路飛奔,直取土堆,墨色長劍逐漸綻放光華,顏色也隨之變化,沖到土堆前,長劍已經變成紫色,仿佛一團燃燒的烈火,又像是無窮的憤怒。
畫人云重一劍斬落,激起塵埃無限。這是謝家劍法中的碎岳重擊。用這一招轟擊土堆本就是一中諷刺,可更諷刺的是畫人的這一劍只激起一些塵埃,土堆并沒有發生明顯的變化。倒是看上去像為這一招護法的三個畫人轟然解體,散作紫墨灑落在土堆上。
那三個畫人消失,最后一個畫人云重,亦被震飛。倒退道五十米之外。
謝令姜并沒有放棄,繼續壓榨云重的鮮血和自己的真力。揮毫畫人,如自殺一般沖向土堆。
鍥而不舍的努力終于夷平了土堆。衣服凌亂,頭發披散,身上斑斑點點的是墨汁和血液混合之后的顏色。謝令姜露出暢快的笑容,“來吧,就算拼上這條性命,我也要將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么顏色。”
謝令姜獨自瘋狂,血不夠用,她便揮拳擊打自己,嘔出鮮血作畫。畫人前仆后繼上前挖掘,答曰半天時間,終于挖到一個盒子。盒子露出來的一瞬間,阻擋她的無形力量終于消失。
她一步一步走向土堆。她的雙眼流血鮮血,鮮血沿著臉頰慢慢往下流淌,形成一道醒目的血痕。當他見到盒子時,目光中露出震驚、疑惑和茫然。
戰神之心,蘊藏神人莫近的巨大力量,它竟被人如此草率地埋在三尺深的黃土之下。沒有結界,沒有封印,更沒有一件陪葬品。
盒子,僅僅一個盒子而已,盒子并不大,只有一尺見方。盒子上沒有花紋圖案,也沒有機關陷阱。拖著盒子,謝令姜依然沒感覺到里面的東西在跳動。
她伸手輕輕撥弄,便打開了。
她看到了戰神的心臟,和普通人的心臟沒什么分別。暗紅色的心臟,發出微微的抖動。
她在此伸手,竟毫無障礙地抓住了這顆心臟。她的手指末端感覺到明顯的震動。“給我滾出來!”她對著心臟狂喊。
很快她就發現,手指末端跳動的是她自己的脈搏。由于自己緊緊抓住這顆心臟才導致誤以為是心臟再跳。
一個東西是否有生命體征,她豈能分不出來,被她抓在手心的心臟,根本就是一個死物。
就是這死物將自己折磨的精疲力竭,謝家付出無數人力,物力,以及無數年時間得到的就是這么一個死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是死物,早就該石化,活著消失,這么多年過去,它怎么還和鮮活的心臟一樣,柔軟,有彈性。這不是一般的死物!
謝令姜將畫人云重召喚過來。冷不防地出手,將手中心臟塞到他胸膛。“就算你死了,灰飛煙滅了,我也有辦法讓你活過來,做我的奴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