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風很大方地邀請云重邊走邊聊。“后生可畏啊。令祖是我見過的最年輕有為的人。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比他更優秀的人。”
云重拱手道:“過獎,過獎,我只不過是個迷途小人物。”
“正值多事之秋,擇木而棲乃人之常情。云兄剛進我們謝家,就這么急著表現,似乎有些操之過急。”謝凌風說話就很直接了。而且很有分量。
云重捂臉道:“什么都瞞不過您的眼睛。”
謝凌風拍著他的肩膀道:“令姜是個好孩子,你若能消除她的心結,便是我謝家最大的功臣。”
“心結?”云重不明所以。
謝凌風也沒有明說:“不說這個,令祖云中子還好嗎?有機會邀請他來謝府一敘可好?”
當然,不好。云重道:“實不相瞞。他們早已將我逐出云家。不惜已死躲避我。”
“沒有一個老人不愛惜自己的孩子。他們選擇沉默,逃避,其實也是一種保護。”謝凌風道,“言盡于此,望君自重。”
這句話的信息量好大,你是在暗示我你已經知道謝令姜是假扮的?還是無心之言?云重道:“多謝提醒,我一定收斂。”
謝凌風揮了揮手,“去吧,熟悉一下謝家環境,只要想出力,任何人都有機會。”
收了謝令姜,又冒出個謝凌風,想要順利實施拐騙計劃,不容易啊。很顯然自己在計劃,謝凌風也在算計他。
云重在謝府轉了半天,見著很多家丁和謝家子弟。他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第二天謝安石又來叫他,這次只叫他。
這么快你們就行動了?云重心里沒底。
謝安石卻一副很輕松的樣子,“怎么,僅僅一夜,云公子就轉變心性了?拽,你繼續拽啊。”他樂呵,還是謝凌風有辦法,只是說了幾句便殺了云重的銳氣。太強大。
云重道:“謝長老,你的話太刺耳。”
“呵呵,刺耳你可以不聽,沒人阻止你胡鬧。”謝安石真心服了,謝凌風就是謝凌風。神一樣的存在。他清楚謝凌風的輩分,卻只能直呼其名,因為謝凌風只喜歡別人叫他名字。你若叫他老祖宗,那他會將你揍得很慘,然后再親口告訴你他的名字。
這次不是去學堂,而是去謝家的會客廳。會客廳里有三個人,謝凌風并沒有坐在家主的座位上,而是站在作為旁邊。其他兩人倒在客位分坐兩邊。
左邊那位很胖,也很高大,比正常人高一半。三個云重綁起來都沒有他的腰粗。臉悲贅肉拉得上小下大,坐在椅子上活像一尊寺廟里供奉的佛像。
右邊那位勉強對得起觀眾,至少形體上,不那么夸張,但他的胡子卻夸張地長,人坐著,胡子已經垂到地上。他們見來人是個男的。似乎很不高興。
胖子道:“謝凌風,你家家主換人了?”
長胡子補刀道:“這不是謝家家主抓來的俘虜么?怎么登堂入室了,難不成你謝家找他入了贅?”
謝凌風道:“二位,想說笑話,我奉陪。想保命,找他。”這個他指的當然是云重。
該死,你們還準備將計就計,讓我送死?云重抱拳道:“各位大人物在此商議大事,小弟先行告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