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畫的?”云重大驚,樣貌你能偽裝,字跡你能學到,她的繪畫技藝你也……他轉而問道:“你究竟是誰?”他就差沒抓著謝令姜的臉撕了。
“當然是我,怎么樣,可以以假亂真吧。”謝令姜的人,聲音確實丹圣的聲音。
云重長舒一口氣,“趕緊收拾東西走啦。謝家要和孫家王家火拼。”
“讓他們拼去,越亂,對我們又有好處。”丹圣一臉的無所謂。
云重道:“謝凌風已經懷疑我們,再不走,我們就是炮灰。”
丹圣奪過他手中的筆,“是你,不是我。我們雖然聯合,可依然是敵人。你死了我絕對鼓瑟吹笙為你送行。”
“你當真不走?”
“不走。你想臨陣脫逃,趕緊的,就讓我一人獨自面對這殘酷的命運吧。”丹圣又埋頭作畫,神情好不專注。
瘋了,還真把自己當謝令姜,云重趁其不備上去就是一掌將她拍暈,拿起她的畫筆在畫上添了幾筆,謝令姜的畫作,謝家人肯定能分辨真假,但云重在上面畫幾筆便能迷惑他們。
臨走時還在畫像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帥字。
可剛出門,就撞見謝安石。謝安石也懵了,光天化日之下,你背著我們家大小姐做什么?他想大叫,可轉念一想,若是被別人看到家主這副模樣,那就丟人了。他恨啊,你們兩個能不能控制一下,別在人前亂搞!“大小姐她,她怎么了?”
“她睡著了。我先送她回房。”
謝安石滿臉皺紋,“去,去,去,沒事別出來瞎晃悠,讓家人看到,成何體統。”
謝安石在身后看著,謝令姜的臥室里畫室只有幾百米,想不回去都難。
謝府就是個籠子,進來就很難再出去。回到臥室后,整個怡人居都被封閉。不是云重干的。
云重拍醒丹圣,商議對策。
丹圣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以前你天不怕地不怕,現在怎么成了膽小鬼。”
“你是不是覺得可以以假亂真,做謝家的家主?”額,你居然沒發火,難道剛才是裝暈?云重擔心丹圣賊心不死。謝凌風已經很明顯說明,他不想做家主的位置而已。他有能力扶持任何人做這個家主。這意味著有你謝令姜和沒有根本影響不到謝家的實力和地位。
那咱們還有什么必要演下去。待在這里純屬當炮灰,謝家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啊。家族爭斗也在看似毫無波瀾的水下洶涌澎湃。
云重感覺自己又做了冤大頭,連續幾次誤判,搞得他開始懷疑人生。
丹圣笑道:“我為什么就不能做謝家的家主,太一的殿主之位是搶來的,閻魔的虛尊之位也是搶來的。我為什么不能搶個謝家之祖玩玩。”
“胡鬧,玩火自焚,你懂嗎?”云重急得團團轉。
丹圣不溫不火地說了一句:“你實在擔心我嗎?”
“鬼才有空擔心你。”云重嚴重反對。
“口是心非的男人。沒前途。”丹圣和衣躺在床上,嘀咕道,“本打算今天宣你侍寢。不給面子,就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