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妖精,是另一個妖精。”云沐的聲音拉得很長。她想說那個人不是謝令姜而是丹圣。可丹圣也是女人啊。在她眼中除了孟飛卿其他女人接近云重的都是妖精。
云重道:“她有沒有說點其他的和藏寶圖有關的?”
“沒有,她那個人不太好相處,好像有心事,一路魂不守舍,送我來花了八個小時,想必是做了虧心事。”商彩不傻,云沐連說兩個妖精,她豈能不明白什么原因。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兩個人,就這么被永遠拆散了。誰受得了。而謝令姜有重大嫌疑。
謝令姜魂不守舍?這就不對了,難道說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是謝令姜,之后見到的幾次也是。直到射殺謝安國的那一天她還是謝令姜。甚至說送商彩來的也是謝令姜。
那么問題來了,以謝令姜的實力來說,雨師就算要奪舍,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幾個小時內完全將她壓制,取而代之。讓雨師出來,應該是謝令姜的計劃,她走到哪都帶著一幫長老,目的自然是保證她不被奪舍。幾次激怒她,她都忍了,因為她要努力壓制雨師,眼看就快壓不住,所以她干脆示弱讓雨師主宰自己的身體。
如果猜測是對的,那么謝令姜應該保存了相當一部分力量。這或許就是打不開她儲物戒的原因。如今主宰謝令姜身體的雨師被封印,而謝令姜卻沒有。謝家遭遇大難她都沒暴動。這似乎也不合理。
見云重入神,云沐慪火道:“爹,你今后的任務是將娘親找回來。我絕對不承認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入住云家。”
他沒辦法再想,謝令姜也是個可怕的角色。和這些孩子說了也白說。“別亂想,我像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嗎?”
“不是像,你就是。”云沐都不想提,是個女人你都不放過,還好意思說自己鐘情?
云重無法狡辯,因此轉移話題。“商彩,你找藏寶圖怎么被魔獸圍攻?”
商彩嗔怒道:“才不是圍攻,我本來甩開了它們,可誰知你的隱藏氣息神器是結界。我這才被它們包圍。”
“藏寶圖在這群魔獸的巢穴中嗎?”云重也不想她和東拉西扯。
商彩嘟噠這小嘴說道:“不在,神墟這么大,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是妖精將我放在這里。我哪敢亂跑。可小心不帶小心,還是被那該死的獸王盯上。揚言要搶我回去當媳婦。”
噗,云重笑噴,“獸王帥不帥?”
商彩想想都后怕,“它都沒化形,渾身都是毛,根本看不到臉,不過外形看上去,偽裝得挺像人。”
“沒化形能說話的魔獸有不少,可人形魔獸卻只有一種。”云重沒說是什么,卻指了指自己。他并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魔獸,可云尋的血液里流淌著魔獸的血是不爭的事實。
他真沒聽說過還有什么人形魔獸。如果商彩說的屬實,那么有兩種可能,一是那只魔獸已經化形,毛發是他的偽裝。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魔獸化形成人就是想擺脫本來丑陋的面目。
二是有人偽裝成魔獸,那就有意思了,放著人不做跑來這種地方當魔獸。還想取壓寨夫人。
當然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商彩說謊,這丫頭鬼得很。保不準沒騙人。
云重道:“最后一張藏寶圖的地址是謝令姜告訴我的,她送你來這里應該有原因。”
商彩也是這么想的,不然她才不會在這種鬼地方晃悠。
一拍即合,他們決定去會一會那只獸王。
商彩帶路,繞過魔獸群,來到一座宮殿前。一座矗立在廢墟之中破敗建筑。這座宮殿看上去很恢宏,只不過殘破已久。
灰色的主建筑塌陷了三分之二,僅存的部分外面長滿了各種藤蔓。看上去很是頹敗。
四周更是一片瓦礫,無盡衰草。暮色中這種屹立不倒的宮殿倒也是表露出一種卓爾不群的孤高。
進去宮殿的路倒是光鮮,板實。路的兩側樹木成排,高大,古老,郁郁蔥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