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也不想把事兒鬧大,因為真正的貴賓還未出來,而陪同貴賓的人物更是惹不起。他真的放有證的孩子出去。
所有孩子依次通過后,少年也想過去,中年人卻攔住他,“你不能走。”
少年拿出平安證搖晃著說:“我也是有證的人。”
中年人頓時怒了,“臭小子,你敢找事兒?”
“首先,我的條件你沒答應,是你無賴在先,其次,你說過可以放走有證的人。現在攔我,豈不有損你銅鈴國的形象?”
這話說的漂亮,關卡外傳來喝彩聲。
中年人手臂一震將少年擊退,“哪怕這里所有的人都能走,但你不行。”
少年捂著胸口喝道:“聽到沒有,你們都可以走啦!”
中年人暴喝一聲追擊上去。這個時候居然不拔劍?云重看了一眼少年,轉身離開。他知道接下來就不是熱鬧了。小小年紀面對強敵卻臉不改色,這說明,他不怕。一個人來到陌生的地方遭遇強敵還若無其事。顯然他有倚仗。
轟,果不其然,中年人沖向少年,結果被強大的力量震得口吐鮮血。少年則嬉笑地追上去,拍著他的臉說道:“下次出手前,你最好考慮一下自己有沒有能力戰勝對方。”
“峰兒不許胡鬧。”閣樓中傳來嚴厲的責難。
云重氣血上涌,感情這少年殺人救人只不過是在為自己博取一個好名聲,他敢挑釁這里的主持者,不是打抱不平而是他知道自己可以胡作非為。想到此處,云重不禁回頭。從閣樓中走出來的人中,他竟然見過其中一個。在前虛尊的那次死亡宴會上。
這個人好像叫做司徒登,應該是前虛尊的人,因為那一天,他先倒下后站起來。前虛尊的舊部開始活動了嗎?云重站在關卡外繼續圍觀。
和司徒登一起出來的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和尚,他身材偏矮,胸前掛著很大的一串佛珠。每一顆佛珠都有拳頭那么大。你從正面看,就看到一串佛珠。
還有一個人,他站在人群中沒人會注意。他衣著普通,甚至可以說有些寒酸,灰白色的長衫上有兩個破洞,以及一處縫補過的痕跡。臉也沒什么特點,氣質就更談不上,他這種人即使你看到過,轉身也就忘了。
當他和衣著光鮮,錦緞纏身的司徒登站在一起就很容易被人記住了。所謂連林人不覺,獨樹眾乃奇。
閣樓中走出來的并不只有他們三個,在他們身后,還有多人,也就是六七層的客人。他們是花了更大的價錢,買得主辦方保護的一群人。負責保護他們的正是那個和尚。銅鈴國負責迎接東方來賓的二把手,圓海。
這個組織叫什么?很多站在關卡之外的人都不知道。其實他們的名號很好猜,就叫鷹。最高領導者叫鷹主,其他人在組織中并沒有代號,包括圓海都沒有。
司徒登看著被留在關卡內的那些人,又瞥了一眼正在啄食死尸的鷹不禁苦皺眉頭,“圓海大師,老哥我的面子值不值這些人的命?”他頓了頓繼續說,“你們別為難峰兒,要錢我有,只要能放過他們,價錢隨你開。”
圓海轉動著胸前的佛珠,口中默念著算了一會兒,“這個先例開不得啊,我銅鈴國不是難民營,不過司徒老哥既然開口,我們折中一下,讓他們補交平安證的錢,也可以進入我國。”
司徒登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后哈哈大笑,“他們的路費我出。生逢亂世,每個人都有爭取活下去的權力。”
司徒峰立刻引眾人外出。
眾人感激涕零,他們原本都是有憑證的,可剛才的混亂中被搶了。如果沒有司徒登父子仗義相助,他們就和那些死尸一樣成為鷹的晚餐。
關卡之外的人也一致稱贊司徒登慈悲。一張平安證需要三億金幣,一百張,就是三百億啊。就算再有錢,一般人也舍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