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徑直走進去,他果斷進去不是因為要幫王顯,而是單純的因為醫者之道,面對病人豈能望而遠之?那他王牧又怎么但得起神醫之名?哪怕他這個神醫只是鄉親所封。
身為醫者就該治病救人!懼病不治和逃兵有何區別?逃兵逃得至少是為了自身性命,那他王牧呢?怕染疫病?怕治不好有損神醫名頭?
王牧搖搖頭,排出他念。
閣樓之下的事端一直被一雙牟子看在眼里,或是嘲諷,或是冷意,直到看向王牧才流露不同的神情,嗯,是一種和看傻子一摸一樣樣的眼神。
一樓并沒有人,空蕩蕩的,墻角和桌面還有些許灰塵,看來很久沒人打掃了。
“有人在嗎?在下王牧,王家村一名醫生,且來為閣下治病。”
閣樓很空曠,王牧呼喊一句卻有絲絲回響,不過并沒有人回聲。
“是不能說話了嗎?牧且先行進來了。”
王牧依舊沒聽見有人回聲,想了想便走了進去。
一樓沒看到人,上樓尋到梯子,走到二樓,發現一人側臥在廳堂之間,雙目緊閉,絲絲鼾聲回蕩在廳堂之內。
“睡著了?我這般是不是有些于禮不合。”王牧有些躊躇。
這個時代“禮”字一詞看得很重,無奈之下王牧只好耐心等著,而且為了不影響這家主人睡覺,只好保持姿勢不變,免得發出聲響。
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過去,即便是王牧在好的耐心,身體保持一動不動道姿勢也有些發顫。要知道他現在是站在樓梯上,不動的同時還得保持自身平衡,哪怕王牧已經步入三流,但是也有些堅持不住。
就在這個時候,屋里的主人身體動了,王牧大喜,正準備說什么,誰知道他只是翻了個身子,繼續睡覺,無奈之下王牧只能繼續咬牙等候。
王牧來的時候是很早太陽還未到響午,可是這一等就快到日落黃昏了。
王牧不走依舊保持姿勢等候著。
屋里的主人也依舊睡覺。
其實這屋的主人只是不想接受王牧治療,這才用睡覺了婉拒王牧。要是王牧直接叫醒他,他便乘機趕走王牧,可是誰知道王牧竟然安安分分的守禮不打擾等他睡醒,這讓他有些無奈,他如果醒了就不能以此拒絕王牧的好意了。可是他不想要王牧治啊。
所以一直和王牧較勁,開始他一直不醒,還裝樣子翻幾個身子想要逼迫王牧先開口,可是這小子從一開始還有點動靜,之后就一動不動等他“睡飽”。令他心底不由暗罵:“這家伙真是個傻子,還是個柴米油鹽都不近的傻子。”
罵雖說是這樣罵,但是他也開始佩服王牧,因為王牧是為了治療他甘心如此。
要知道王牧即便是被他趕出去也不會有什么問題,這是病人不愿意治,你醫生能怎么辦。可是王牧卻是真正的為治病而來,不為名利,哪怕這樣一直站幾個時辰也不在乎,這也是他真正敬佩的原因。
至于樓下的人,很多村民早已經散去,獨留下王顯和太平教兩批人,為何是兩批呢?
因為時間太久了,太平教派人來尋找,于是程章立馬又叫了一些人來,這下子,王顯優勢再也不再,實力上還在碾壓,如今已經不是王顯放太平教幾人走不走的事了,而是王顯如果不給一個交代,他王家村無事,但是他王顯就遭了。
事情到這個地步,王顯幾乎是騎虎難下,只能看王牧的了,畢竟這個時候太平教的人可不是官方下令的叛賊,出現事端只會怪他王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