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距離不長不短。
駱毅奮力一步,就出現在了對方的面前,右腳抬起狠狠踹在了董恭的褲襠上,緊接著,伸出一直窩在衣兜里面的左手。
食指中指之間,夾雜著一把小刀,就在董恭因為劇痛而本能蜷縮的瞬間,駱毅猛地揮手,將刀子刺向了對方的脖頸。
“噗嗤!”
“噗嗤!”
“噗嗤!”
駱毅用力擺動著手腕,在狹窄的攻擊范圍內,拼盡全力在對方的脖頸上刺了三下。
被刺穿的脖頸,當即噴濺出了大量鮮血,而因為動脈破損,一些甚至還濺在了駱毅的臉上!
“哥!”
“你他媽玩陰的,我弄死你!”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臉色陰沉的男人,這才面目猙獰的摸向身后,拿出了一把比駱毅手中,更加鋒利的砍刀,迎面便朝前方揮砍了出去。
可駱毅并未戀戰,在短暫而迅敏的偷襲結束之后,他貓腰兒朝著后方就拼命逃去。
董恭倒在地上,嘴里不斷冒著血沫,一雙瞳孔,像是被沖上岸邊飽受太陽灼燒的魚,拼了命的想要求生,但卻根本無可奈何。
臉色陰沉的男人,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董恭的慘狀,面容上便布滿了猙獰與可怖,緊接著,朝著駱毅逃走的方向就沖了過去。
駱毅的速度不慢,但身后的追擊者更具壓迫力,手持砍刀,滿臉戾氣,彼此的距離不斷縮短。
而就在快要到達工廠大門的時候,駱毅猛地將兩根手指放在嘴里,吹出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汪!”
一聲狗叫,沒等男人反應過來,一道黑影便朝著他撲了過來,勢大力猛,他腳步不穩,當即朝后倒去。
這是一條土狗,毫無觀賞性可言,在和平年代,這樣的家伙,只配在農村看門護院。
可不同溫順護主的名聲,這條土狗卻渾身長滿癩子,毛發脫落許多,不僅如此,一張面頰更是腐爛了大半,沾滿血絲的眼球向外凸起,好似兇殘厲鬼。
“身體潰爛?這個男人找消炎藥,竟然是為了救狗?”
“真他媽是一個瘋子!”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時代,一顆消炎藥,足以讓一張面容姣好的女人出賣自己。
可眼前這個男人,冒險交易、黑吃黑的最終目的,竟然是為了一條狗?
不是瘋子又是什么?!
男人現在沒有心思理會這些!
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砍死眼前的瘋子以及砍死帶給自己痛苦的這條爛狗!
他緊咬牙關,揮起手中的砍刀,就在他朝著土狗的身上落下的時候……
偷襲得手,轉身出逃的駱毅已然邁步來到了他的身邊。
駱毅眼中有戾氣閃過,猛地抬起右腳,朝著對方的太陽穴就踢了過去。
用力之猛,似乎將全身力氣都匯聚于此。
“砰!”
腦袋遭受重創,男人產生強烈的眩暈感,但駱毅的攻擊還未結束,他像是踩跺一只鉆入房間中的老鼠一樣,拼了命的跺踩對方的腦袋。
十幾下,對方終于意識渙散,而駱毅見狀,則用刀子,直接破開了對方的脖頸。
“黑衛,夠了!”
看到男人終于咽氣,駱毅這才制止了啃咬對方身體的土狗。
名為黑衛,臉上潰爛的土狗這才松開嘴,猙獰、丑陋的它蹲坐在一旁,擺動著尾巴,似乎在向駱毅表達著自己的功績。
看著腳下的尸體以及不遠處好似拉扯風箱一樣,喘著粗氣,毫無反抗之力的董恭,駱毅這才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這就是末世。
每個人像是野獸一樣殺戮、戰斗。
沒有華麗的招式以及所謂的技巧,有的,只是最純粹的傷害輸出。
從撕破臉皮到最后獲得勝利,最終的結局只有一個,你死或是我亡!
重重喘息了幾口,駱毅掙扎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