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見狀一臉愁容道:“大哥,前兩天不是剛交過么。”
可是看到顧誠瞪眼,他趕忙從柜臺下面拿出個盒子,然后數了幾張塞進了那包里。
“這是孝敬常爺的。”
顧誠將包合上:“你這水過期了。”
然后扭頭就走。
光頭一臉懵逼的目送著他離去:“大哥慢走,有空常來!”
等顧誠走后,他又是嘀咕道:“收租就收租吧,還出道考題,這幫人真是閑的。”
顧誠留了他一命,若是放在以前,水過期了他得讓那光頭連瓶子都吞了。
不過現在嘛,既然打算在這里好好玩玩,那就得先收著點。
如今常樂的性格他大體了解了,屬于是笑面虎,背地里指不定有多少陰招。
他決定再去探探趙粵生的底,然后考慮一下這場游戲該如何開始。
蔚城和西崗的主城區一樣,被一條河分為了東西兩地。
而那兩人的地盤也是以河為界,相互間制約著。
過了橋,尋了一處飯店,這也是鎮西邊最大的飯店。
他決定來個守株待兔,直接問別人的話也許會打草驚蛇。
果不其然,時至傍晚的時候,一隊八抬大轎奔著飯店而來。
那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過門兒呢。
轎子兩側,身穿白西服的保鏢在驅趕著人群,周圍那些走的慢的,都是被一腳踹翻在地。
轎子落地,一人上前掀起了簾子,從中走出一位年過百半的男人。
此人精神抖擻目光銳利,如鷹一般環視周圍,斑白的鬢角整齊梳在腦后,身材魁梧高大。
他手中的拐杖輕點地面,對著那飯店邁步而去。
此人,便是趙粵生。
趙粵生進到飯店之后,手下一眾人留下了幾個,把守在了門口。
顧誠嘴角上揚,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飯店二樓,趙粵生坐于主位,其他人立于對面。
“常樂這狗東西最近有點過界了。”
他夾起一塊牛肉放進了嘴里。
對面有人開口道:“趙爺,要不要找人……”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趙粵生抿了一口酒:“嘖!嗨~~”
“派誰去?他身邊那幾個可都是好手,你們誰能單挑的過人家?要不是咱們人強馬壯,這蔚城是誰的,還真說不準。”
“但是打起來咱也不怕,這么多人就不信廢不了個常樂。”有人怒聲道。
趙粵生用筷子扇了扇盤子:“這不廢話么,但問題是傷了的兄弟,死了的兄弟,這些兄弟后面的家人呢!想過沒有,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是妻離子散!”
他又是抿了一口酒道:“行了,別站著了,都坐下吃吧,哪來的那么多規矩。”
幾人聞聲趕忙坐到了趙粵生周圍。
他抬手指向樓梯口一人。
“那個誰,去打包幾份,給樓下的弟兄們。”
這人應是,然后轉頭下了樓。
飯店的樓頂上,顧誠雙臂環于胸前,心中思考著。
“這趙粵生倒是會收買人心,兩人是截然相反的性子。”
他翻身而下,輕輕落于地面之上。
“不過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試探一下就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