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手中緊握著那把長劍,仿佛這把劍就是他的生命一般。
與審判者相比,他顯得如此渺小,就像一個無助的孩童面對一個巨大的怪物。
然而,顧誠并沒有被審判者的氣勢所嚇倒,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靜。
隨著他的起身,劍身的光芒也越來越強烈,如同黎明時分的第一縷陽光,逐漸穿透黑暗。
“人類的命運由人類自己決定。”
顧誠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在石室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審判者似乎被顧誠的話激怒了,它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銀色的物質如洶涌的浪潮一般向顧誠席卷而來,瞬間填滿了半個石室。
面對這恐怖的攻擊,顧誠卻沒有絲毫退縮。
他穩穩地站在原地,將手中的長劍豎直舉起,仿佛那是一面堅不可摧的盾牌。
令人驚奇的是,那些銀色物質在距離劍鋒僅有一寸的地方突然停滯不前,仿佛遇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無論怎樣都無法突破。
“你無法對抗必然。”
審判者的聲音在石室中響起,帶著一種冷漠和不屑。
“虛空織者終將吞噬一切。最快結束痛苦的方式就是毀滅。”
審判者繼續說道,它的身影逐漸靠近顧誠,壓迫感愈發強烈。
顧誠緊握著劍柄,他能感覺到劍在引導著他的動作,而不是他在控制劍。
他順從著那股力量,讓劍身自然地滑動,劍尖輕輕地劃過銀色物質。
沒有激烈的碰撞,沒有能量的爆發,一切都顯得那么平靜。
然而,就在劍劃過的瞬間,奇跡發生了。
審判者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就像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露出了其內部的核心。
一個痛苦扭曲的人形,它的身體呈現出一種怪異的姿態,仿佛被某種巨大的力量折磨著。
這個形象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懼和憐憫。
“這是……”
顧誠凝視著這個人形,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曾經的守望者。”
丹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沉重和哀傷。
顧誠轉過頭,看到老僧人渾身是血,但他的腰背依然挺直,顯示出他堅強的意志。
“審判者不是單一存在,而是無數絕望意識的集合體。”
丹增緩緩地說道,他的目光落在那個痛苦的人形上。
這時,蘇婉兒和雷烈也出現在門口,他們的身上同樣布滿了傷痕,顯然經歷了一場激烈的苦戰。
蘇婉兒的權杖對準審判者,但她并沒有發動攻擊,而是靜靜地觀察著。
“它也在痛苦……想要結束一切……”
蘇婉兒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對審判者的痛苦感同身受。
然而,就在這時,審判者的動作突然變得狂暴起來,它身上的銀色物質如尖刺般射向四面八方,速度極快,讓人猝不及防。
顧誠見狀,本能地揮劍格擋。
當劍身與銀刺接觸的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動席卷而來,整個石室都被這股力量撼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顧誠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個純白的空間中,周圍一片空曠,沒有任何物體。
而在他的對面,站著一個縮小版的審判者,它的身體依然扭曲著,痛苦的表情讓人不忍直視。
顧誠凝視著這個審判者,突然發現它的形象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原來是一個疲憊不堪的守望者,它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為什么要堅持?”
顧誠忍不住問道,他的聲音在這個純白的空間中回蕩。
它問。
\"結局早已注定。\"
\"因為還有希望。\"
顧誠指向遠處,那里出現了蘇遠山的影像,正在某個實驗室忙碌。
\"我看到了你記憶中的蘇遠山。他找到了第三條路,不是嗎?\"
審判者的表情微微動搖:\"他的方法...太過冒險...如果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