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訓斥下來,現場沒一個人敢說話。
畢竟剛才那中年男,被暴揍的場面還猶在眼前,誰也不敢再往槍口上撞。
“我們走。”
徐東往前邁步,人群立即自動散開。
等走出一會后,范薇終是沒忍住道:“氣死了,明明我們在救人,他們怎么能那么說。”
世界就是如此操蛋。
李惠伊和徐東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我一開始攔住你的原因,以后你就會發現,還會有比這更離譜的事情。”李惠伊淡淡笑道。
很快,幾人走到馬路邊。
徐東將行李放下道:“那你們先去忙,我處理好事情后,回酒店等你們。”
“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徐東便掏出了那張院長給的紙條,按照上面的地址,找了過去。
聯系馮家之前,他打算先看看小圓。
…..
省城,中心醫院。
重癥病房監護室內。
男子火急火燎的走進病房,所有護士和醫生全都目光一顫。
因為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省城渾河區的區首——鄧冠青!
“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婦人抹著眼淚道:“我哪知道啊,剛出高鐵站,小西就被廣告牌給砸了。”
“大夫說送醫不及時,錯過了什么…黃金時間,我也聽不懂,冠青你快點想想辦法。”
聽到這話,一向好脾氣的鄧冠青,當即冷下臉看向了身旁助理。
后者當即道:“鄧區首,我這就去追查施工方,兩個小時內給您答復。”
一番保證過后,助理便走了出去。
等他走后,鄧冠青看向周圍的醫生,聲音發顫道:“我兒子到底什么情況?”
沒人敢答,只能看向院長。
無奈下,院長小聲道:“鄧區首,孩子腹部血管破裂,已經出現了感染癥狀,現在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我們也是無能為力啊。”
嗡!
鄧冠青大腦瞬間空白。
老婦人更是情緒崩潰,嚎啕大哭。
一片混亂中,院長忽然說道:“燕神醫!”
“燕神醫還在省城,如果請他出手,這孩子未必就一定沒救!”
“你說的是燕北山?”鄧冠青道。
“沒錯,燕神醫有起死回生之手段,鄧區首您可以找他一試啊。”院長道。
此話一出,鄧冠青面現尷尬。
燕北山在省城那可是響當當的神醫,可一般人根本就請不動他出手相助。
自己雖貴為區首,但一向清正廉潔,最厭惡的便是這種諂媚之手段。
所以平時跟燕北山沒有任何交集。
現在要請他出手,談何容易啊。
“好,我這就給燕老先生打個電話。”
鄧冠青咬咬牙,還是決定豁出這張老臉。
幾分鐘后,燕北山匆匆趕來。
看到他現身,所有人都面色一喜,就連那老婦人都停止了哭泣。
“燕老先生,求您…”
鄧冠青話沒說完,就被燕北山打斷道:“抱歉鄧區首,令郎的病我也沒辦法。”
“如今血脈皆已被感染,氣若游絲,縱使我醫術再高,也沒法從閻王手里搶人。”
“不過,我這里倒是有顆丹藥,是從沈城拍賣而得,給其服下倒是可延緩幾日壽命。”
燕北山惋惜道:“您…還是多陪陪孩子吧。”
接過丹藥,鄧冠青一下就崩潰了。
自己兢兢業業十幾年,造福了無數百姓。
可到頭來,卻落得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這叫他如何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