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徐東聲音不大,但卻給趙康造成了極大的心理沖擊。
長這么大,他第一次見到這么狂的!
趙康強壓怒火道:“黎叔,你瞧這種滿嘴臟話的人,他配坐在這里嗎?”
“爸,地皮的事情已經說好了,咱不能臨時變卦啊。”
黎妮再次勸道。
只見黎紅征抬手道:“小趙,你的項目涉及污染問題,而且收益不大。”
“跟這他們的項目比起來,那幾塊地皮,我真給不了你一點。”
聽到這話,趙康眼神頓時黯淡了一分。
“黎叔,咱先不急。”趙康打開禮物道,“你看看這幅水墨畫,不知道敢不感興趣?”
畫卷一經打開,黎紅征頓時瞪大了雙眼。
這是他最喜歡的知名畫家“傅尊”的封山之作,網上更是炒到了五千萬!
不光是他有所反應,徐東也是目光一閃。
“這是鏡水微瀾!?”
趙康得意道:“黎叔不愧是資深愛好者,一眼就認出了這幅畫。”
“這幅畫完成后,就一直下落不明,你是從哪得到的?”黎紅征激動的問道。
“黎叔,您難道忘了?我母親就是搞字畫收藏的。”趙康得意道,“雖然多花了點錢才弄到手,但只要您喜歡,那這錢花的就值!”
說到這,趙康還特意瞥了眼徐東和李惠伊。
眼神里充滿了嘲諷。
同時,黎紅征一邊觀摩,一邊道:“謝謝你趙康,但這畫太貴重,我不能要!”
人老精,馬老滑。
黎紅征哪能不明白趙康的心思。
盡管他喜歡至極,但在即將退休這個節骨眼上,黎紅征只能是選擇拒絕!
聞言,趙康立馬道:“不,黎叔我可不是向您賄賂,我在附近租了套房子,用來存放這些字畫,您要是有時間,隨時去我那看就行,順便也幫我照看一下。”
“這不好吧?”
“爸,這不是行賄,你這么緊張干嘛?”黎妮勸道。
話已至此,黎紅征也不好再拒絕。
聽完這些話后,李惠伊暗嘆了一口氣。
她不傻,當這幅畫出現時,這場合作就注定會是告吹。
“徐東,我們走吧。”
李惠伊剛要起身,卻被徐東一把按住。
隨后,就聽他笑道:“這畫假成這樣也好意思掏出來,臉皮真是厚到家了。”
什么?!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一派胡言!”趙康陰惻惻道,“我跟黎妮同學一場,我能送假貨?”
這時,黎妮也不滿道:“這位先生,找我爸合作不成,也不能什么話都往外說吧?”
剎那間,屋內氣氛驟然沉悶。
黎紅征等人也是滿頭霧水,不知該說些什么。
很快,徐東又道:“很簡單,因為這幅畫是傅尊原本要送給我的,畫成后我還在上面寫了‘紫氣東來’四個字。”
“可是你們看這畫上,哪有字啊?”
眼下別說是趙康,就連不懂行的燕北山都聽傻了。
付尊是何等人也?
那可是號稱“國寶級”的水墨畫名家!
徐東年紀輕輕,竟能讓付尊為其單獨作畫,甚至還是封山之作?
這番話屬實有點太夸張了。
“真踏馬胡扯!”趙康氣急敗壞道,“你算是什么東西,傅尊老先生能給你作畫?”
“我看你是沒睡醒吧!?”
黎妮也聽不下去道:“爸,你從哪認識的這種人?”
黎紅征無奈道:“徐神醫,請您恕我眼拙,這畫我真沒覺得哪里有問題。”
“沒錯,黎叔浸淫字畫二十年,難道你比黎叔還懂?”趙康呵斥道。
“是嘛,二十年都看不出真假,那的確只能當個愛好者了。”
徐東繼續道:“傅尊作畫只用青染墨,此墨遇水不暈,遇火不燃,你們要是不信,一試便知!”
聽完黎紅征連連點頭,算是證實了徐東的說法。
“純泥馬扯淡!”
趙康徹底急了,不顧形象的罵道:“這畫現值上億,要是損毀半點,你賠得起嗎?”
懶得廢話,徐東端起茶水直接潑了過去。
“我草...”
趙康話沒說完,眾人全都發出了一聲驚嘆。
只見畫墨遇水,瞬間暈染成烏團。
黎紅征輕輕一聞,眉頭頓時擰成了疙瘩。
這哪里是什么青染墨,這就是最為普通的油煙墨!
“來,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真畫嗎?”徐東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