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姜嵐眼眶濕紅,指甲都幾乎嵌入了肉里。
“爸,你以前跟我說,你也是認識一位黃榜高手對嗎?”
姜云山嗔怒道:“閉嘴,這時候你萬不可再胡言亂語,懂嗎?”
“當初你說徐先生能活著從禁武監出來,你就將其供為座上賓的。”姜嵐情緒崩潰道,“你自己說過的話,你難道也忘了嗎?”
這一刻,陸佳美徹底受不住了。
她一改往日虛柔,呵斥道:“姜嵐,你也太不懂事了,你看看現在是什么情況。”
“你口中的徐先生,馬上就是一具尸體。”
“就算我們姜家出手,又能怎樣?”
很快,她又輕挑道:“我承認,這個姓徐的倒是有點本事,可惜他太蠢,敢只身跟整個北省為敵,他以為他是誰?”
“你閉嘴!”姜嵐咬牙道,“你這種人,沒資格評價徐先生。”
姜云山目光一橫,強硬道:“佳美,帶嵐兒離開,她不適合繼續待在這里了。”
“好的,老公!”
得到命令,陸佳美立刻把姜嵐往大殿側門拽去,生怕她又說出什么逆天話語。
正當姜嵐走后的下一秒。
陳尊開始動身了。
“小子,聽聞你能一招滅殺余葉,想必自然是邁入了武尊境的大關。”陳尊灑然道。
“老白毛,你覺得你能擋我?”徐東道。
“不是擋你!”陳尊搖搖頭,“而是殺你!”
“但我一向愛才,若是現在跪下認錯,我倒是可以保你一條性命。”
陳尊眼神輕蔑,絲毫沒把徐東當回事。
二十歲的年紀,能達到武尊境初末,就已是登峰造極的存在。
可這些在他面前,還是不夠看。
年齡和底蘊,就算他縱橫北省的最強資本!
“不行!”
楊崇明用力抬頭道:“陳老,此人今日必須鏟除,如若心軟,那必然是后患無窮。”
“就當我為全省百姓,求您了。”
“此人若死,我一定會為你樹碑立傳!”
話一出,陳尊目光頓時一亮。
本來他是想收下徐東,為自己做事。
可這跟樹碑立傳相比,徐東連根毛都算不上,流芳百世,那可太誘人了。
“啊啊!!”
思考間,一聲慘叫響起。
陳尊回過神來,只看徐東手握一把銀劍,劃瞎了楊崇明的眼睛。
“狂徒,你太目中無人了!”
陳尊暴怒道。
“當年我被挖眼時的痛苦,可是今日十倍!”
徐東提劍向前,將楊崇明踩在了腳下。
臥槽!
這一舉動,讓眾人大驚失色。
再怎么瘋狂,也總要有個限度。
可自打徐東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遠超眾人想象。
“陳前輩,救我丈夫!”
甄梅嚎啕一跪,看的陳尊心都要碎了。
“甄夫人,看我如何擒他!”
下一刻,陳尊以極快的速度,奔向徐東。
所過之處,地面寸寸爆裂。
浩蕩的真氣,讓眾人只覺得呼吸一緊,世界也隨之天旋地轉。
“這就是武尊中期的實力嗎?”
“徐先生!”
黎妮眼淚縱橫,試圖奔向徐東。
可剛站起身,就被一道氣浪所震倒在地。
所有人都極力的睜大雙眼,在欣賞陳尊實力的同時,也想看看徐東會是如何慘死。
“原來這就是武尊中期的實力?”徐東負手持劍道,“果然啊,那所謂的榜單排名,都不過是一群不入流的廢物而已。”
“你找死!”
陳尊雙目爆睜,無窮的真氣自他身上所散發而出,在幾秒鐘內,就覆蓋了整座宮殿。
真域!
這就是陳尊的“暴海真域!”
“真氣竟能凝聚成海,有點意思。”
彌漫開來的水霧,不斷鳴響的浪濤,徐東深呼一口氣,仿若真是置身于大海當中。
而其他人,除了舞臺上的童錢和章華,其余人盡數趴下。
在這股浩蕩之威面前,根本抬不起頭。
陳尊大笑道:“當年我處于武圣境時,意外在南海遇到高人。”
“經他點撥,我在南海礁石上打坐了七天七夜,最終領悟了這一道功法。”
“小子,能死在我這絕學之下,乃是你平生最大的幸運!”
話音回蕩,猶如洪鐘撞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