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從幻境中醒來的徐東,忍不住看向了手上戒指。
他不確定這句話,是不是另藏有深意。
但眼下可以確定的是,徐東并沒有把這句話當成一回事。
此次去往京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二師姐,并治好李惠伊的身體。
看著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張嬌顏,徐東不禁嘆了口氣。
“惠伊,還有半小時就到站了。”徐東貼心的為她蓋上毛毯,“你好好睡會吧,到了我喊你。”
“嗯呢。”
李惠伊迷糊的應了一聲,隨后便沉沉睡去。
自打張君靈那一戰過后,李惠伊的身體況且便日漸式微。
當然,這并不是張君靈傷害到了她的心臟,更為主要的是因為李惠伊體內的那尊莫名虛鼎。
徐東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尊鼎正在肆無忌憚的吸收著李惠伊的生命。
留給自己媳婦的時間,不多了。
“臥槽,能不管管你兒子!?”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吵鬧聲。
為避免李惠伊受到打擾,徐東迅速催動真氣,為李惠伊隔絕了周圍的喧鬧。
隨后他看向前面,就看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中年男子,正在跟鄰座的貴婦人進行爭吵,而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小男孩”,正躲在貴婦人的懷里,朝著中年男做著鬼臉。
儼然一副欠揍的熊孩子模樣。
“小點聲,我兒子不就是往你身上潑了杯水嘛,你至于這么激動嗎?”貴婦人不以為然道。
“你到底講不講理啊?”中年男抖著外套道,“你看看這衣服我怎么穿?我等會是要開會的,這件項目要是黃了,你知道得賠多少錢嗎?”
整個商務車廂,很快便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聲。
所有人都褪去疲倦,開始聚精會神的看起了熱鬧。
“呵呵。”
貴婦人笑道:“想訛錢是吧?”
“沒關系,我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我給你十萬塊夠不夠?”
十萬!?
此話一出,中年男頓時冷哼一聲。
這趟列車是省城直達京城的專列。
而徐東所在的商務座車廂的票價,更是高達三千塊一張。
簡單來講,能坐起這種商務座的人,就沒有差錢的。
“十萬塊?”中年男笑道,“你是在侮辱我嗎?”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貴婦人道,“你這種貨色,還沒資格被我侮辱,我給你三十萬,然后向我兒子磕頭道歉,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炸裂的言論,讓中年男頓時啞口無言。
而站在連接處的乘務員,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沒招啊。
這個車廂里的人,隨便拽出來一個,都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貿然勸架,只會是引火上身,能讓乘客自己解決,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而正當中年男準備發怒的時候,他目光忽然瞥到了貴婦人的手腕上。
這一瞥,瞬間讓他頭皮發麻。
臥槽!
八百萬的江詩丹頓手表,京城地區特供!
“嘿嘿,我剛才開玩笑呢,我也沒打算跟個孩子計較。”
說完,中年男就迅速回到了座位上。
他也算是有點錢,可是也沒有錢到,能佩戴一塊八百萬的特供表出門。
多年的人生經驗告訴他,這個女人他惹不起。
倘若真把這三十萬給收了的話,指不定會埋下多大的隱患呢。
“神經病。”
貴婦人不屑道,“兒子別理他們,你該玩玩,出門在外怎么開心怎么來。”
有了自己母親的許可。
本就淘氣的小男孩,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好在商務車廂空間比較大,再加上徐東坐在最后一排,所以任憑那男孩如何跑鬧,也不會影響到他這邊。
至于其他人的感受如何,他不想去管。
連那最慘的中年男都不敢放一個屁,那徐東就沒必要去當個爛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