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地上的裴覺,臉色蒼白的張雪萌,總算是回過了神。
“求你們,放我走吧!”
張雪萌痛哭流涕道。
連續的折磨,對她的精神狀態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尤其是裴覺的這張臉,就像是一個恐怖的烙印,燙的她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沒有人攔你,可你要想清楚,就這么走掉的話,你以后還能睡得著覺嗎?”徐東淡淡道。
此話一出,張雪萌的情緒稍微平緩了些許。
她看著裴覺那張臉,心里的恐懼也逐漸變成了怨恨。
徐東說的沒錯。
如果今天自己就這么走了,那以后她還能正常的活下去嗎?
爸媽死了,自己也沒了清白。
孤苦伶仃的活在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意思可言?
這時,徐東拿起一瓶酒,碎掉瓶子底端,隨后將其遞到了張雪萌的手上。
“別殺我!”
裴覺死命的掙扎道。
盯著張雪萌手里的啤酒瓶,他不停的往后爬去,直到退無可退。
“我錯了!雪萌...都是我的不對,我不該那樣對你!”裴覺強忍劇痛道,“我保證會補償你的,你要多少錢我都給,只要你說個數就行!”
“我還會讓我舅舅跟學校說一聲,保送你研究生!”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我爸爸媽媽,我只想回到山里...”張雪萌攥著酒瓶,神色恍惚道。
見此情形,蔣心本想勸阻。
可是卻被徐東一把攔了下來。
他盯著張雪萌道:“有些恨,就必須得自己親手解決,把他的手指剁掉!”
“如果你連這點事情都不敢做的話,那你受到的所有痛苦,就都是活該!”
一語驚醒夢中人。
張雪萌看了眼手里的酒瓶,毫不猶豫的走向了裴覺!
是啊。
自己明明才是受害者,自己為什么要感到害怕呢?
已經一無所有了,還在乎什么呢?
“裴覺...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就因為我窮?還是因為我來自山里?”張雪萌一邊流著淚,一邊蹲下身子靠近裴覺。
“雪萌你聽我說...”
“啊——!”
噗嗤一聲!
尖銳的酒瓶底部就狠狠地扎向了裴覺的雙手。
由于張雪萌力氣較小的緣故,導致酒瓶邊緣并沒有完全切掉裴覺的手指,只是劃破了皮膚,露出了森森白骨。
炸裂的場面,讓蔣心有些不忍直視。
只能背過身去。
慘叫聲還在繼續,張雪萌就像是瘋了一樣,不停的用手中酒瓶砸著裴覺的手。
命運已經如此不公,為什么還要她受盡欺辱!?
寒窗苦讀十年,到頭來得到的卻是被一群富二代當狗使喚,發泄,玩弄。
想到這里,張雪萌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老天爺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很快,裴覺的大拇指被砸到脫落。
緊接著便是食指。
一下砸不斷,那就兩下!
哪怕張雪萌自己的手掌也已經鮮血淋漓,可她依舊沒有停下。
直到對方所有的手指都被活生生砸斷,張雪萌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做的好。”徐東鼓掌道。
踹開已經昏迷過去的裴覺,徐東將張雪萌手里的酒瓶給拿了過來。
而后,他狠砸在裴覺的腦袋上,又將其喚醒。
“蔣心,帶著她先到一旁待著。”徐東回頭道,“我有點事要問這小子。”
“好!”
隨著倆女離開,徐東拽著裴覺的頭發問道:“回答我,裴抗北在哪呢?”
“不說,我就折磨死你,就像是你殘殺那女孩的父母一樣,但是要比他們更為凄慘,痛苦!”
“給我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