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徐東深呼一口氣。
淡淡的黃色真氣,開始在周身流動。
對于孫濤這種身體脆弱的病人,他不敢貿然動用當前最強的紫色真氣,怕對方承受不住,當場去世。
雖然注入黃色真氣會慢了點,但好在整體過程比較平穩,不會出現差錯。
等到真氣全部流轉進孫濤的身體里后,徐東又捻起三根金針,分別刺入對方的百會,人中,涌泉,三處穴位。
再配合真氣發力,對方頓時發出一聲輕哼。
沒過一會兒,孫濤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水...給我水...”
孫濤有氣無力的抬手道。
“老孫!!”
汪絮撲倒床邊,淚如雨下。
這段時間,她做夢都在幻想自己的丈夫能夠蘇醒,如今大夢成真,沒人比她更為激動。
陳夢見狀,急忙遞過來一杯水,慢慢的喂給了孫濤。
等到對方嘴唇濕潤,徐東這才趕走了倆人。
“孫副將,我有些事想問你。”徐東道。
“對,老孫啊,別的話等會再說,你先回答徐先生的問題,就是他將你救醒的。”陳軍附和道。
聽到這話,孫濤頓時感激的看向了徐東。
隨后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你能想起來的都給我講一遍,不用太著急,慢慢說就行。”徐東拽了把椅子,坐下來道。
孫濤想了想,虛弱道:“去年十月份的時候,我接到任務,去追捕潛入我華夏境內的鄰國臥底...沒想到卻中了埋伏,要不是我拼死逃脫,只怕早就死在了那群畜生的手里。”
他每說幾個字都要喘口氣。
好在徐東在一旁不停用真氣為他疏導,這才能讓孫濤順利把話都講完。
“技不如人啊...沒啥好說的,當時到醫院的時候,我還很清醒,聽到大夫說我的傷勢很重,后來我就尋思...留下點遺言。”
“好在洪老出手,這才保住了我的一條命。”
徐東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你到醫院的時候,人還是很清醒的對吧,直到洪泰給你治療,你才徹底陷入昏迷?”
“是的,但洪老也已經盡力了。”孫濤點頭道,“要不是他,恐怕我現在早已經是一堆骨灰了。”
說到這里,他歪頭看向洪泰,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后者捋著胡須,擺了擺手。
表示這點小事根本是無足掛齒。
可不料,徐東突然起身道:“所以你這病根本就不是戰斗留下的,而是這老東西做的手腳。”
此話一出,孫濤臉色驟然一變。
完全沒明白,徐東這話是何意。
隨后,徐東繼續道:“如果你的病是戰斗所受,你根本就不可能醒著到醫院,你想一下,對方既然有把你這位武宗四階打到住院的本事,那請問對方為什么不追殺你到底呢?”
“境外勢力,又憑什么會放過你這么一個副將!?”
“都把你打躺下了,還差殺你那點時間?”
徐東這番話一出口。
除了洪泰,所有人都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點了點頭。
是啊,對方都能把孫濤給打躺下。
那為什么不補上一刀?
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華夏北部戰區的副將,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
“所以,徐先生你的意思...”孫濤有些迷糊道。
“我的意思是,對方知道你還沒到燈盡油枯的時候,所以不敢貿然去追殺你。”徐東緩緩道,“哪怕你表面上看著受傷很重,但他們心里也清楚。”
“一位武宗四階段的強者,真到了瀕死狀態時,是能夠爆發出他們無法承受和抵擋的力量。”
“所以你當時的傷,根本不足以讓你昏迷到這個時候。”
“你早就該醒了!!”
病房內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被徐東這幾句話,給震翻在地。
察覺到氣氛不對,洪泰急忙道:“放屁!”
“老夫行醫六十載,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徐東冷笑一聲,“都到這個時候,你還打算嘴硬是嗎?”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過你,你非要這么污蔑老夫。”洪泰氣的連連吐氣,“但我行的端,做得正,不信你就去報警!”
“我沒時間陪你在這里瞎胡鬧了。”
說罷,洪泰轉身就要走。
看到這一幕,陳軍一個箭步向前,直接攔住了洪泰。
“洪老,事情沒弄清楚前,還希望你能稍等片刻。”陳軍冷聲道。
“陳將軍,你也不信老夫?”洪泰氣的胡須顫抖,“就憑這個毛頭小子說幾句屁話,你就信了?”
陳軍默不作聲,轉頭看向了徐東。
事關重大,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不好直接動手。
氣氛頓時有些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