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瓊周身真氣翻騰。
只要徐東出手,他就會第一時間用真氣進行壓制。
盡管剛才徐東輕輕一抖,就將木蓮的皮鞭震碎,但倆人相仿的年紀,卻讓木瓊大大降低了警惕性。
都是二十歲的人,你再強能強到哪去?
不料,徐東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們,并沒有選擇動手。
“因為心虛,所以不敢出手是嗎?”木蓮譏諷道。
“在普通人的場子里動用武者手段,你們的臉皮是真厚啊。”徐東道。
木蓮冷哼一聲,“說這些有什么意義,證據呢?”
“沒有證據,單憑一張嘴就想陷害我們,這也太不講理了吧,各位你們說是不是,今天他們敢這么對我們,以后就敢這么對你們!”
一石激起千層浪!
周圍人本著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原則,都跟著瞎起哄。
個個群情激憤,就好像被欠錢的不是木瓊兄妹,而是他們一樣。
見此一幕,徐東的怒火直線上升。
要不是謝雨林死命攔著,他真想一掌拍死面前這倆人。
“徐先生,不能沖動啊!”謝雨林小聲提醒道,“殺他們容易,但是引發出的后果,可不是我們能承受的。”
李惠伊也道:“謝老板說的對,這兄妹倆也是參賽選手,如果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動手,估計我們會被剝奪參賽資格。”
“到時候所有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徐東深吸一口氣,轉頭道:“可我不想認栽。”
“今天如果不能殺一儆百,那以后這種事只會層出不窮。”
說著,徐東調轉真氣。
紫色真氣裹挾著青芒,很快就席卷向四周。
普通人對此沒有絲毫感覺,可木瓊卻是心頭一驚,眼皮狂跳!
同為武者的他,自然能感受到徐東散發出的這股氣息有多強橫,真要動起手來,死的恐怕只會是他!
意識到這一點,木瓊頓時有些慌了。
“我失算了,剛才樓上灌下的那股真氣,就是他散發出的。”木瓊湊近木蓮身邊道。
木蓮一愣,說道:“師兄,他也是武宗境?”
“不清楚,但這股氣息絕對不是我們所能抵擋的,要不我們見好就收吧,你覺得呢?”木瓊道。
木蓮臉色微變,遲遲沒表態。
這時候如果認錯的話,丟臉是小事,一旦事情鬧大傳到津省武道協會的耳朵里,那他們可就完了!
整個津省都會視他們為恥辱!
這代價,她可承受不起。
就在僵持之際,一道清亮的女聲從人群中響起。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堂堂津門代表,依靠武道功法來賺錢,你們津省人是都活不起了嗎?”
很快,人群自動分開。
走出一位小麥膚色的女子,她年紀二十五六歲,扎著馬尾,腰間別著一排奇怪的骨笛等東西。
冷不丁一看,頗有種原始部落的風范。
“你是哪位,少多管閑事!”木蓮呵斥道。
女子聞言,不慌不忙的走到賭桌前,拿起一粒骰子道:“你真以為沒人能看出你們的小手段嗎?”
“勞煩各位都睜大眼睛,給我看好了!”
咔嚓一聲響起。
骰子被她捏碎成兩半,但并沒有完全散落開來。
等到女子手掌攤開,幾條極細的真氣絲線,猶如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緩緩飄散向四周,最終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是津門的獨有武道功法,名為千絲手。”
女子耐心的解釋道:“將自身真氣化作無數條細絲,融散于空中,能夠感知對手一舉一動的同時,還能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
“但要是把千絲手用在骰子上,那骰子的重心就會被改變。”
“到時候,這玩意投擲出幾點,全憑他們說了算。”
說到這,女子瞥了眼木蓮,“唉,你看著挺靈光,怎么會這么蠢啊,七十六把連勝,你好歹輸幾把,做做樣子啊。”
“我阿媽說西北貧瘠,沒想到你這津省也是如此,用武道功法來斂財,真虧你想的出來。”
“胡說八道!”
木蓮嬌喝一聲,直沖女子而去!
瞬間,徐東身影一閃,后發先至!
抬腿就踹在了木蓮的膝蓋上,直接將對方踹跪在地,緊接著一記反手耳光,后者如同斷線木偶,倒飛出十幾米之遠!
木瓊見狀,立即出手!
“你找死!”
徐東回眸一瞥,沒等他出手,一道白影就從范薇身后沖出。
滾燙的熱氣噴涌而出,一口就咬住了木瓊的手腕,眼看小白就要大飽口福的時候,徐東卻伸手掐住了它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