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說什么?”徐東催促道,“我就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來講。”
說完,徐東用眼神示意周思宇繼續,別再浪費口舌。
后者也不敢再含糊,當即切入正題:“高人,上次跟您在朱夫人莊園一別后,我就一直在暗中打探您的下落。后來得知云小姐返回玄野島,我還以為您也跟著一同回去了,沒想到今晚竟然能在這里再次遇到您,真是…”
徐東眉頭微皺,打斷道:“一分鐘已經過去了。你最好別再講這些沒意義的客套話。”
周思宇心頭一緊,趕忙收起套近乎的姿態,壓低聲音道:“恩人,我這次冒著風險回來,就是想求您一件事!還希望您能大發慈悲,答應幫我這一次!”
“求我一件事?”徐東倒是有些疑惑了,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警署副署長,“你求我做什么?你我之間,似乎沒什么交集吧?”
周思宇連忙道:“恩人,這件事若是您能幫我,對您也絕對是大有益處的。”
“事情是這樣的,方家上三脈的家主方鱗,最近突然病重,臥床不起!他的夫人赫雨梅廣納名醫,懸賞求治,但至今為止,所有前去診治的名醫都束手無策,就連以醫術聞名的龍家四脈長老龍鶩都表示無能為力!”
“上次在朱夫人的莊園里,我冒昧給您聯系方式,其實…其實就是想找機會請您過去,給方三爺看一看這怪病!只是當時情況特殊,沒來得及細說!”
原來是想要自己幫忙救人。
徐東心下啞然。
救人對他而言并非難事,但也要看救的是誰。
方家十脈,在他眼中個個罪孽滔天,有什么值得他出手相救的價值?
比起救人,他更巴不得這些禍害早點死絕。
周思宇何等精明,立刻從徐東的眼神中讀出了那份拒絕的意味。
隨即,他迅速補充道:“恩人!我知道您對方家觀感極差,但請您聽我一言。”
“這方家三脈的地位在嶺南極為特殊,方鱗老爺子雖然只是第三脈的家主,但年高德劭,輩分極高,在整個方家話語權極重,僅次于那位閉關的老祖。”
“不管您來到嶺南最終想做什么,如果能與他結交,得到他的認可或哪怕只是一點人情,那對您未來的行動都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這是一條難得的捷徑啊!”
徐東不屑地笑了笑,語氣帶著諷刺:“我對方家人的態度,今晚你也都看到了。”
“想必最近嶺南的風聲你也有所耳聞,這方家十脈在過去這些年里,共同犯下了多少罪行,你身為警署副署長,掌握的案卷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我來這就是為了掃清這群禍害。”
“現在,你要我去救這些敗類?抱歉,我做不到!”
說罷,徐東直接作出了送客的手勢,態度決絕。
然而,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周思宇又豈能輕易放棄?
他知道,錯過今夜這個機會,以后恐怕再難找到能解決他困境的“高人”了。
“恩人!我周某人不是傻子!”周思宇豁出去了,語氣激動起來,“您今晚能以一己之力,雷霆手段滅掉方家第七脈滿門,就足以證明了您的實力和決心。”
“而我,也并非是為方家求情,我是想助您一臂之力啊!”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嶺南這地方盤根錯節,復雜無比!十脈就如同十座沉重的大山,壓在所有嶺南人的身上!想要徹底打碎這些大山,光靠硬碰硬的拳頭是不夠的。”
“那方鱗老家伙年近八十,歷經風雨,他知道的嶺南秘辛,掌握的各方關系,比任何人都要多,您若是能從他這里打開一個缺口,獲得一些關鍵信息或支持,我想以后不論您在嶺南要掀起怎樣的風浪,都會多一分把握,少許多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