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自顧自地說道:“不過也是…這事鬧得這么大,您肯定知道了。唉,這事趕得真巧,您昨夜前腳剛從福園回來,后腳七脈就被血洗了…還好老天保佑,您平安無事,真是萬幸!”
“媽,您別緊張…其實我覺得吧,區區一個七脈,平日里囂張跋扈,得罪人太多,他被滅門那說不定還是件好事,替我們清除掉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等到時候藥拍會開始,我們還能多分一杯羹,多好的事啊。”
鐘玲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打斷了他的話:“金兒,你要是沒什么要緊的事,媽想一個人休息會兒。”
“媽!我起這么早當然是有正事啊!”方金急忙道,語氣更加興奮,“我們家來了位貴客!身份可不一般!您還是趕緊下去見見吧?”
“貴客?”鐘玲蹙眉,“這大清早的,哪來的貴客?”
帶著疑惑,鐘玲跟著方金來到樓下客廳。
只見客廳沙發上,坐著一位面容清癯的老者,正是胡元!
沒等鐘玲開口,胡元便主動站起身,拱手道:“拜見鐘夫人。在下胡元,位列天榜第九。此次來嶺南是為了參加藥拍會,不料途中遇到些麻煩,特來拜訪,還請鐘夫人能夠出手相助。”
說完,方金就迫不及待地介紹道:“媽,這位胡老先生可是名副其實的天榜高手!實力強橫得很!在咱們華夏武道界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鐘玲示意方金閉嘴,目光平靜地看向胡元,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胡先生,我不知道您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煩,竟然需要我這個婦道人家來幫忙?還請明示。”
于是,胡元便將之前在花滿樓與徐東沖突,以及昨晚想去方家七脈尋求聯手卻看到滿地被屠慘狀的事情,簡略地講述了一遍。
當然,在他的描述中,自己是因為大意和被干擾才暫時退走,而非不敵。
算是給自己留足了臉面。
“鐘夫人,您昨晚是不知道啊!”胡元繼續道,“您離開以后,那小子簡直是殺神附體,大開殺戒,把方家七脈上下屠了個干干凈凈。”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出現在嶺南,難道您就不感到害怕嗎?他今日能滅七脈,明日就能…”
旁邊方金一聽,又驚又怒,忍不住插嘴道:“胡先生,那新任的監察長當真這么厲害?連您這等天榜高手都奈何不了他?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方家第八脈…恐怕也幫不上什么忙啊。”
這話仿佛戳到了胡元的痛處。
他臉色一沉,傲然道:“我什么時候說我不是那小子的對手了?上次交手,只不過是我大意輕敵,加之當時環境復雜,有太多外來因素干擾,我才暫且放他一馬,不欲將事情鬧大而已!若真生死相搏,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鐘玲冷靜地插話道:“既然胡老先生對自己如此有自信,那您今日來找我們第八脈的意義,又是什么呢?您想我們如何幫忙?”
胡元見鐘玲問到關鍵,立刻說道:“鐘夫人,我此次來嶺南,首要目的是為了參加藥拍會。可眼下藥拍會即將開始,我原本準備好用來‘以物易物’的珍貴物品卻…卻暫時無法動用。沒有合適的籌碼,我該如何參與競拍?”
他盯著鐘玲道:“所以,我希望鐘夫人和第八脈,能先借我一樣足夠分量、可以參與競拍的東西!而我能給你們的回報,就是那小子的人頭!我們聯手,各取所需,如何?”
話落,客廳里的氣氛驟然變得寂靜。
方金張了張嘴想說話,但看到母親鐘玲那面無表情的臉,又把話咽了回去,只能強忍著激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