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驚喜！”徐東確實沒想到，赫雨梅竟然真的知道赤焰火靈蓮。
“那你知道它具體在哪兒嗎？”徐東追問。
赫雨梅搖了搖頭，慵懶地道：“嶺南嘛，什么都缺，唯獨不缺藥材。但藥材也分三六九等，赤焰火靈蓮這種東西，我只聽那老東西提起過一嘴，說是生長在極熱之地，有祛除一切陰寒的奇效。不過他沒細說，我當時也沒興趣多問。”
她話鋒一轉道：“倒是你，對這種傳說中的藥材這么上心，想用來做什么呀？”
“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了。”徐東語氣冷淡，他能感覺到赫雨梅并未說謊，心中不禁暗暗嘆了口氣，線索似乎又斷了。
這時，赫雨梅卻突然起身，纖腰一扭，徑直坐到了徐東的腿上，雙臂如水蛇般環住他的脖頸，眼睛眨呀眨，吐氣如蘭：“怎么，失望了？”
徐東身體微僵，試圖保持冷靜：“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們的合作還有什么意義？”
“別急著下定論嘛~”赫雨梅用臉頰親昵地蹭了蹭徐東，聲音又軟又媚，“我雖然不知道赤焰火靈蓮在哪兒，但我知道，有個人肯定知道！”
徐東精神一振：“誰？”
赫雨梅笑道：“那老東西活著的時候，常有人來拜訪，尤其是方家第二脈的人。他們對丹藥和藥材的鉆研，比其他幾脈深得多。毫不夸張地說，如今嶺南流通的大多數藥材，源頭都在第二脈。沒有第二脈的‘慷慨’，其他幾脈根本發展不起來。”
“所以啊，在嶺南，不管各脈怎么明爭暗斗，對第二脈都保持著三分敬意。”
“還有這種事？”徐東不解，“他把珍稀藥材散播出去，圖什么？就不怕肥了別人，瘦了自己？”
赫雨梅聳聳肩，這個動作讓她身上的被子滑落少許，惹眼的春光讓徐東心跳漏了一拍，趕緊移開視線。見他這般模樣，赫雨梅輕輕一笑，動作更加大膽起來。
“我哪兒知道第二脈打的什么算盤。”赫雨梅道，“不過那老東西生前確實常夸第二脈，說十脈之中，唯有第二脈是真心為嶺南、為方家的未來著想。要是其他幾脈都能像第二脈一樣無私，嶺南絕不會是現在這副光景。”
徐東笑了笑，問出關鍵問題：“這第二脈的整體實力如何？”
昨日第三脈展現出的底蘊讓他心有余悸，幾十號人個個強悍，若非身懷重寶，他恐怕真要栽在那里。
“沒什么實力。”赫雨梅語氣肯定，“方家第二脈名義上是嶺南第二大勢力，但實際上根本沒幾個人。家主馮重年近六旬，除了藥材和醫術，對別的都不感興趣，連個子嗣都沒有。他看似慷慨，說不定也只是想籠絡人心，給自己留條后路罷了。”
徐東眉毛一挑：“不對吧？馮重若無子嗣，第二脈如何傳承？古武世家最看重的不就是血脈延續嗎？”
“你說得對，但總有例外，馮重就是。”赫雨梅點頭，“他本就不看重這些，整天只知道鉆研藥材、培養弟子。無論是方家血脈還是外人，只要在藥材方面有天賦，他都收。他甚至早就放過話，等他死后，家主之位傳于弟子。”
“什么？”這話讓徐東對這位素未謀面的馮重有些刮目相看了。
在這爛泥潭般的環境里，還能如此淡泊超脫，實屬難得。
“其他幾脈能同意？傳位給弟子，聽起來總歸不太光彩。”徐東追問。
赫雨梅撇撇嘴：“有什么不同意的？馮重連塊像樣的地盤都沒有，就守著一處藥堂。他這個家主，說白了就是個虛名，當不當沒什么區別。”
徐東點頭：“那你有辦法請他過來？”
赫雨梅聞言，忽然笑了起來：“你要是半年前出現，或許還行，現在嘛……難道你就沒想過一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
赫雨梅緩緩起身，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抵在徐東的下巴上，媚眼如絲：“如果馮重還在嶺南活躍著，我……怎么敢對那老東西下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