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軍領命而去,剛離開大堂沒多久,簡文韜就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手里拎著精心準備的貴重禮物,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看到簡文韜出現,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顏面掃地的陳登,頓時怒火爆發!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指著簡文韜的鼻子,厲聲呵斥道:“簡文韜!你他媽還有臉過來?!”
“怎么?是特意來看老子笑話的嗎?!”
簡文韜被這劈頭蓋臉的怒罵弄得一愣,心里“咯噔”一下,但還是連忙躬身解釋道:“登哥!登哥您息怒!千萬別動氣!”
“我這是專程來給您,還有陳長老,賠罪和送禮的!您看,這都是我珍藏多年的上好丹藥和陳年佳釀!”
“今天家里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真是對不住,是我招待不周,讓登哥您受委屈了!”
簡文韜低聲細語道:“但現在我們不都已經是一家人了嘛?還希望登哥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等過后我肯定好好地批評云瑤那死丫頭。”
“一家人?”
陳登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話,氣得額頭青筋暴跳,唾沫星子幾乎噴到簡文韜臉上:“誰他媽跟你這種兩面三刀的墻頭草是一家人?”
此話一出,簡文韜徹底愣住了。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的陳鋒,心中充滿了困惑。
不對啊?
剛才在自己家里,陳登明明親口對徐東說,陳長老很樂意接見,雙方不是已經達成和解了嗎?
自己作為云瑤的親舅舅,按理說也應該跟著“雞犬升天”,享受點特殊待遇才對啊?
怎么這轉眼之間,陳登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登哥,您是不是誤會什么了?”簡文韜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既然你們陳家已經跟那徐東和解了,我侄女云瑤又明顯跟徐東關系匪淺…”
“我們怎么就不能算是一家人了呢?”
他說著,還特意用眼角余光迅速掃視了一下大堂四周。
嗯?沒有打斗的痕跡,沒有血跡,甚至連一點混亂都沒有。
這說明徐東和云瑤來到這里后,并沒有爆發沖突。
看來,雙方應該是和平解決的。
想到這兒,簡文韜心里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越發認定是陳登自己小心眼,因為在自己家丟了面子,所以才把火氣撒在自己頭上。
然而,他這自作聰明的觀察,更是火上澆油!
“簡文韜!你他媽還敢說不是來看笑話的?!”陳登怒不可遏地吼道,“要不是你他媽非得在今天設什么破宴,拖拖拉拉,老子何至于等到那個時候才能從你手里拿到避海珠?”
“又何至于會讓徐東那個煞星撞個正著,不僅搶走了避海珠,還讓老子受此奇恥大辱?!”
他越說越氣,指著簡文韜的鼻子罵道:“你他媽但凡早點痛痛快快地把珠子交出來,老子早就帶著東西回來復命了,豈會碰上徐東?豈會落得如此下場?”
“你知不知道,那徐東非但沒有把搶走的避海珠還回來。”
“他媽的!他還從我們陳長老手里,又強行要走了一顆更加珍貴的避障珠!”
“這巨大的損失,這丟盡的臉面!你簡文韜擔待得起嗎?”
什么?!
簡文韜聽到這個消息,瞬間懵了!
合著他們壓根就沒和解?
反而是徐東強勢壓了陳家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