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和隔壁的正在想法子破局,我倒是有想法,先說給你聽聽,明日我再去找羅齊問。”羅奇問拿了唐陌的銀子后已經將賃他宅子的人請了出去,又專門收拾了一間書房,重新開辟了一處小門,專門用作和唐陌議事。
辛安表示洗耳恭聽,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前來送燕窩的春綠自覺的站在門口候著,他們少夫人有規矩,只要她和二公子在說話就不能有人打擾,還要看著門。
辛安覺得唐陌有必要立刻去找羅奇問,有了對策之后連夜告訴給唐綱,以免錯失先機。
唐陌喝下一碗燕窩后急匆匆就要出門,辛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等等。”
唐綱不是什么才華橫溢之人,可以說沒什么特別出彩的地方,極為平庸,但他執掌侯府多年還極為平順,上輩子她還以為是老侯爺庇佑。
她想對了,卻不知道內情,還是某一次唐榮告訴了她。
原來唐老爺子從未親自教導過唐綱武藝兵法,也沒教導過唐勇,那個時候就想的是交還兵權,急流勇退,保全侯府榮耀。
正是因為他識時務,省去了皇帝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以至于老爺子去后皇帝便對唐綱多有照拂。
“所以父親在皇上那里是有面子情的,他的平庸許是天生,也有祖父刻意引導的緣由,皇上欣賞祖父,對父親就有不同。”
“這一點還是唐榮察覺出來的。”
唐陌仔細琢磨了一番,心里有了數,而后急匆匆的離開。
辛安望著的壓頂的烏云,越發暗沉的天,目光緩緩的落在了春華院的方向。
一聲悶雷過后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落下,濺起塵埃。
二皇子的動作極快,被大雨困在茶樓酒肆那些無聊之人很快聽到了消息,原本陶怡然就是城中‘名人’,如今又有她的消息,很自然的吸引了許多好奇之人。
這第一步二皇子的人將力度把握的很好,畢竟他們只是將其當成一個契機,不想將此事鬧的沸沸揚揚,這場雨也算幫了讓他們。
次日一早御史聞風奏事,太子妃就這么被參了一本,太子的人自然是極力辯駁,將事都推到了陶怡然的身上,說陶怡然是主動提出撫琴,為此還在邀月宴那日跑到了太子府上,言語中都是想去邀月宴的渴望。
“太子妃仁善,不忍她白跑一趟,這才帶她前往。”
怒氣翻涌的唐綱面無面無表情的看著兩方人馬博弈,裝作感受不到同僚們投來的異樣眼光,等戰火波及到他身上的時候從容出列,只一句,“微臣的大兒媳婦從邀月宴上離開后便直接回了陶家,據聞哭泣不止,茶水不進,具體是何緣由也是閉口不談。”
說完就不吭聲了。
太子的人咬著不放,說陶家人昨日已經到過侯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內情?
唐綱淡定的很,“陶大人夫妻過府是為了追問他們愛女回府的緣由,可他們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得知。”
“我兒尚且還在養傷,傷口愈合新肉長出渾身不適,一時也出不了府,劉大人想知道,不如再等兩日?”
怎么說也是侯爺,他挺直了腰桿那些官員也不敢追著問,且他一個當公爹的不知道兒媳婦的事不是很正常嗎?
如此無論是二皇子的人還是太子的人也不能硬逼著他說什么,好在人家也不是很在意,繼續開始唇槍舌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