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也不耽擱,和他一同進屋,唐陌快速將事情都說了一遍,他得到的消息只有祝佑病的厲害,唐綱跋扈,老國公厥過去這些,“具體情形還不知道,但老頭子是不是和老國公正面起了沖突?”
辛安順手給他倒了杯水,“父親登門一定是去給隔壁的討公道,祝佑那么一鬧,說的話雖被陶家少夫人堵了回去但依舊有相信的人,這個時候的確應該由國公府的人出來兜底道歉,還陶怡然清白才能讓唐榮不被嘲笑。”“但祝佑病重,還是在唐榮下手之后,這有理都弱了三分,祝佑再不堪也是國公府的人,老國公還能不心疼?”
“父親雖是擅長趨吉避害,但不是什么軟柿子,此事他也退不得。”
溫水入口壓下了心中躁意,唐陌挑眉,“老國公是被父親氣暈的?“
“是不是真暈就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但暈了,還是那個年紀的人,父親有理也變的無理。”
辛安嘆息一聲,“所以惹誰都不要去惹老年人,他往地上一躺,你在氣勢上就輸了。”
“回頭說一句他孫子生死未卜之際威遠侯還上門耍威風,將一個老人生生逼暈,嘖嘖嘖,父親才是真正的百口莫辯。”
和老年人斗法,很要命啊。
唐陌深吸一口氣,覺得這事還真不能冷眼旁觀,一榮俱榮的道理誰都懂,侯府好他才會好,“得要讓老頭子有個準備。”
“就是想著順帶還要幫唐榮,心里不是滋味。”
辛安笑道:“你幫他自是你受益,此消彼長。”
“草蛇灰線,伏脈千里,不急這一時。”
夫妻倆相視而笑,唐陌剛要說什么就被南風打斷,“少夫人,秦大夫來了。”
“都等他半天了,總算來了。”
辛安起身和唐陌一起去了前院,秦大夫正在吃茶,身上還有淡淡的酒氣,辛安無奈,自從秦大夫去了藥膳坊幫忙去以后,整日試菜的他是徹底愛上了吃,這才多久已經圓潤了兩圈,看來對吃的熱情已經超過了他對煉藥的熱情。
“您胖了?”
“胡說。”
秦柏堅決不承認,“我來之前就這樣,路上瘦了,現在不過是長回去了而已。”
辛安能說什么呢,“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秦伯,我有個事說給你聽聽。”
她將趙二夫人的事說了,沒等她表達看法秦柏先一步開口,“看了無數的大夫,太醫也看了,找不出病因?”
“那我也看不好。”
“你還沒看啊。”
秦柏說宮里太醫的醫術他是知道的,“不是什么疑難雜癥就是有不能說不口的病,這種情況多麻煩,我不去。”
京城水深,他不想給辛安惹禍。</p>